“哥…”钟柏见到项厉几乎忍不住开口。
山上的风大,项厉几乎害怕钟柏被这股风给吹下去,他安抚的开口,“白白别怕,哥哥来了,别怕啊。”
他盯着人群中正间的薛同,“薛同,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弟弟?我过来给你当人质,或者你要钱,我去筹钱,你要多少都行…”
薛同手里的刀尖打转,要什么,当然是要人陪葬了,钟柏浑身紧绷,项厉紧盯着薛同,生怕他动手。
好半晌,薛同开口,“这样,你先跪下给我磕个头。”
钟柏错愕的愣了一下,立马开口,“去你大爷的,哥你别跪。”
当初项绪还在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用下跪来折辱他哥,好不容易他们过上好日子了,现在凭什么…
薛同也不客气,直接在钟柏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项厉瞳孔猛得放大,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粗粝的石头直接穿过衣服,嵌入他的皮肉,血色弥漫出来,对项厉来说,这种事甚至算不上屈辱,只要能让钟柏平安,他什么都愿意做。
钟柏眼底泪水滑落,哽咽的说不出话,而单是看项厉跪的那么干脆,薛同又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他抽出手下的刀扔了过去,“我还从来没有看过有谁能亲手把自己的手给剁下来呢,要不,你给我们表演的看看?”
“别,哥,你别听他的,他不会放人的,哥…”钟柏声音都喊的劈了叉,项厉跪在地上,脊背挺直,有一种无人能比的气势。
他坚定的握着刀,连犹豫都没有,甚至在他看来,能用一只手换钟柏平安,还是一件划算的事,他冷静的开口,“哪只?”
薛同犹豫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更浓“那就,右手吧。”
项厉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举起刀,刀锋在日光下都泛着寒光。
钟柏瞳孔紧缩,凭什么,他们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有人非要来打扰他们,一股蓬勃的勇气激荡在他的胸膛,薛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浑身一愣,钟柏瞅准机会,调动起全身的力量,直直的朝着后边撞去。
风呼啸着卷着钟柏的声音落入项厉的耳朵,“哥,我超喜欢你。”
向里他们跟着警察上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们本来在花店里等着,突然看着外边上山的车,孟宇透过车窗看见了里边被挟制住的钟柏,他们想都没想就报了警。
“薛哥,警察来了。”手下人慌乱的开口,薛同似乎才注意到,下一秒他就被钟柏给带着掉下了山崖。
“小白…”向里几个疯狂呼喊着。
山顶上的时间都变得缓慢,项厉清晰的看清楚了钟柏脸上的眼泪。
他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猛得扑了上去,一个警察上来拦着他的后腰,险险的拽住了差点掉下去的项厉,其他薛同的同伙也都被控制住了,向里几个也跟着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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