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董卓看向李儒,沉声问道:
“如今我方大军已不足二十万,文优觉得如何该如何调遣?”
李儒心中迅速谋划着,片刻后,他眼神明亮起来:
“主公,依我之见,以牛辅为帅,董越、段煨、杨定辅之,统领五万步兵严阵以待,同时两万铁骑分居两侧,伺机而动!”
“是否兵力过少?咱家担心杨辰身后还有联军兵马陆续赶至啊!”董卓忧心忡忡。
李儒望向董卓,双手一摊,语气无奈:
“主公,函谷关至少需一万士卒驻守,如此算来,我等仅剩不足十万兵马,而那百万流民,非十万大军不可镇压啊!”
董卓想到百万流民暴动,不禁想到当年被黄巾军支配的恐惧,心中一寒,忙从怀中掏出虎符,递给李儒,急切道:
“文优,便如此安排,速速依计行事!”
两个时辰过后。
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
函谷关下。
宽达十余丈的涧河,从函谷关前流过,犹如一道天堑,将东西两侧地界隔绝。
只见两万铁骑在河中扩建浮桥,浮桥最东端,两边则被数千辆辎重车重重包围,如一道坚固堤坝,阻隔大军前进的步伐。
函谷关上。
董卓目光凝重,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远方天际那蜿蜒的火龙,双拳紧握,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身旁李儒见状,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主公不必忧虑,当年六国伐秦时,秦国便是凭借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浮尸百万,流血漂橹,今日之局,亦当如此!”
话音未落。
遥见远方烟尘滚滚,一骑绝尘而来,如狂风卷过浮桥,径直奔至关前,大声喝道:
“启禀相国,敌方铁骑突然从南方杀出,势如破竹,直扑我军侧翼铁骑,杨定将军被敌将阵斩,一万铁骑瞬间溃败!”
“什么?”董卓怒拍城墙,大声喝问:“来将何人?兵马多少?”
“启禀相国,来将自称骠骑大将军麾下,常山赵子龙是也,率五千骑兵前来!”
董卓眉头紧锁,转头望向身侧李儒,目光疑惑。
“无妨,无妨!主公,定然是杨辰隐藏了部分兵马!”李儒不以为意,摆手笑道:
“此乃偷袭,一万骑兵猝不及防,被破实属正常!我方尚有六万精锐,定可阻击杨辰于此!”
言犹未了,又一骑风驰电掣而至,李儒神色一僵,目光死死盯着来人。
“不好了!相国!”
只见来人神色惊慌,驱马来到关下,急切高呼:
“杨定将军遇袭,董越将军率铁骑驰援,途中突然杀出一支铁骑,董越将军被敌将一箭射杀,所率大军近乎全军覆没!”
“还有铁骑?”董卓双目瞪圆,身躯不禁微微摇晃,拔剑怒指来人:
“多少兵马?来将何人?尔第一天当斥候吗?”
斥候面色一白:“禀相国,来将自称骠骑大将军麾下,东莱太史慈是也!率铁骑五千来袭!”
“又是五千!一万铁骑了!”董卓惊愕失色,急转向李儒,眼中闪过一丝惊惶。
“主公,杨辰又是偷袭!”
“他用兵真乃虚虚实实,难知如阴,兵马部署深不可测!”
李儒摇头长叹,面色苦恼。言罢,他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白,语气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