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涧河之畔,一辆马车倾倒,十余名士卒在一名小校指挥下,一起推动着马车。
眼见马车渐渐被扶正,小校面色潮红,环顾身旁士卒,激动喊道:
“快!敌军即将杀到,快将人拽下车来,我等潜水逃走!”
“将军,淹死了咋办?”
“你他妈快点!淹死也可趁热,不比那些庸脂俗粉强?”
小校怒斥一声,急不可耐。
“砰——”
话音刚落,一柄断枪呼啸而至,将小校穿胸而过,死死盯在马车之上。
“死……也得再看……一眼!”
小校鲜血喷涌,却仍挣扎着偏头转向车内,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试图掀起珠帘。
就在这时。
循声而来的杨辰,率玄冥十八骑,沿河边席卷而过。他嘴角轻扬,一枪猛然刺出,直指马车。
手腕翻转间,马车顿时腾空而起,长枪再次下压,顺势横扫而出,周遭士兵瞬间化作断肢残躯,哀嚎遍野。
“啊——”
“娘亲!”
两声莺啼骤然响起,两名女子从马车中飞出,跌落空中。
杨辰眉头一挑,猛夹马腹,左臂一揽,瞬间只觉两道温香软玉入怀,沁人心脾。
与此同时,函谷关上。
见心心念念的美人儿,被杨辰抱走,董卓双眼喷火,怒视李儒,喝问道:
“为何严氏会在最后方?不知她是咱家预定的吗?”
“主公,吕布已死,再加上魏续也已阵亡,严氏地位大不如前。而且,主公你也没说要她啊!”李儒满脸委屈。
“吕布尸骨未寒,我明抢,不怕将士们寒心?”董卓猛拍城墙,怒不可遏:
“本来赤兔马被夺,老夫想着还有替代品,如今真是人财两空!气煞我也!”
就在这时,杨辰戏谑的声音响起:
“仲颖,见到老友,就如此拍城墙欢迎吗?下城一叙如何?”
董卓见杨辰身后铁骑,将自己未能过河的兵马砍瓜切菜般屠戮一空,并源源不断向他后方汇聚而来,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他有二十万兵马时,便心存忌惮,何况此时兵马不足九万!
但气势可不能弱于人,董卓故作爽朗大笑道:
“杨将军,老夫奉旨西迁,此时军务缠身,不便叙旧。但河边有老夫备下的三十万金赠礼,区区薄礼,聊表心意!哈哈!”
“多谢仲颖慷慨,那我们就两个月后长安再会!”
见董卓将自己战利品,说成赠礼杨辰一笑置之。
言罢,他转身环视众将,朗声下令:
“原地扎营,打扫战场!”
此时,沈炼策马上前,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抱拳冷冷道:
“主公,要末将派人将董卓除去吗?”
光除去董卓不行,他兵马尚存,于事无补,董卓至少还知道人口对争霸的重要性。
杨辰可知道前世董卓死后,他那些下属将繁荣的三辅之地,祸害的几乎成为焦土。
关中之地已被他视作囊中之物,当然不愿被肆意破坏。
杨辰看向沈炼摆手笑道:“董卓手上几无大将可用,已不足为惧!”
而且,关中之地长远,待岳飞攻克凉州,将贼兵尽皆驱赶于三辅。
我等与岳飞两面合围,一战尽数灭之,省的我们一点点去找他们了!”
沈炼闻言,豁然开朗,不禁赞道:
“凉州大小军阀无数,若据险而守,我军攻占确实耗时,主公深谋远虑,末将佩服!”
“这只是原因之一!”杨辰目光深邃,望向陆炳,面色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