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嬷嬷赶紧喊着一句,“太后。”
纯安太后闭上了眼,嘴里却喃喃道:“季淑,你说,哀家错了吗?”
“太后何错之有,您都是为了这大齐的天下。”季嬷嬷握紧纯安太后的手说道。
“是啊,哀家这一生,为了这大齐的江山,为了大齐的皇帝,也算功过相抵了。”纯安太后似乎一瞬老了几岁,“不过,哀家真的也是累了。”纯安太后的声音渐缓。
“太后娘娘,您何必如此在意苏娉说的话,奴婢瞧着,她也是有些蹬鼻子上脸了,竟敢如此和您说话。”季嬷嬷说道,把刚刚苏娉送给她针线这事都给忘到脑后去了。
“季淑,你还记得景娉吧。”纯安太后轻声问道。
“奴婢自然记得,景娉皇后是最淳和温善的人了,是奴婢这一世见得唯一举大体适后位之人。”季嬷嬷说道,然后又赶紧说道:“奴婢……”
纯安太后睁开了眼,那一双看过太多事事的双眼带上了些浑浊,“无碍,哀家是未曾登过凤位,却成了太后,而那女人虽然做了皇后,结果呢,不能与先皇同陵墓。现在在那冷宫里待着,还是皇后的虚名。”
“太后说的是,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季嬷嬷说道。
“可哀家呢,哀家做的孽,该如何?”纯安太后忽然神情变得迷惘。
“太后娘娘,您可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岂有人敢,无论鬼神都是惧您的。”
纯安太后望着苏娉离去的门口的方向,喃喃道:“但愿吧……”
之后齐帝据说是去丹阳殿大闹了一场,过后,纯安太后便将这后宫之事全权交给了瑾妃,让她暂代理宫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