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黑色风衣,身材矮胖的男子在岑涧西家庭院前左顾右盼,眼神畏畏缩缩。此人五官扁平,脸上布满了好似洪水过后留下的坑坑洼洼,头发稀疏枯黄,浑身散发着树叶腐烂后发出的沧桑气息。
矮胖男似乎意识不到自己身材的缺点,穿了件不合时宜的宽大长风衣,粗壮的短腿被风衣无情地盖住,、腿就像消失了一般,样子极其滑稽。风衣拖地,风衣的下摆上沾着不少污泥,肮脏的风衣与他黝黑的面庞相得益彰,整个人宛如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般。
矮胖男奇特的外表加上他在岑涧西家门前停留的太久,早已引来很多人的注目。
岑涧西家一个人也没有,岑涧西身为大学教授此时正在上课,岑涧西的妻子李优在超市选购今晚的食材,岑家的两个女儿正在大学学堂上课。
“二十年了,当初播下的种子是时候该收获果实了。岑涧西你是不是该把劳动成果拿出来分享了?”猥.琐男子贼贼地笑着,一口龅牙露了出来,让原本丑陋的面貌显得更加狰狞。
“喂,你要找人吗?”邻居对猥.琐男很不友好地喝道。
猥.琐男目露精光,朝邻居贼贼地笑道:“我找老朋友,我老朋友不在家,我下次再来。”
猥.琐男说完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邻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骂了一声:“神经病。”
晚上岑涧西开车回家路过邻居家门口的时候,邻居朝岑涧西挥手示意他停下来。
“岑教授,今天上午有一个长相丑陋的男的在你家院子外面来回徘徊,我一看他不是什么好人,叫了他一声,他才离开。”
岑涧西眉头紧皱心道:“长相丑陋的男人?
“他有没有说什么?”岑涧西问道。
“我好像听他嘀咕了句什么二十年,什么种子的事,我隔得远没听清楚,反正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岑教授你不认识这样的人吧?”邻居问道。
岑涧西心中一寒,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我就说嘛,岑教授这样长相非凡的知识性人才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人呢。下次要是看到他再来这里,我就报警。”邻居仗义地说道。
岑涧西笑了笑道:“谢谢你了,有空来家里坐坐。”
“岑教授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邻居嘛。”
岑涧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邻居也明白了岑涧西的意思。赶紧笑道:“岑教授您还没吃饭吧,我就不耽搁你时间了,您赶紧回家吧。”
岑涧西微笑着关上车窗,将车开走了。
打开家门,扑面而来的饭香味,岑涧西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听到动静的李优从客厅满脸笑容地走了出来。
岑涧西在玄关处换了鞋子,一脸凝重。本来很开心的李优见岑涧西一脸凝重,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涧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