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方向,不是许家,而?是离开的路。
靠在安益清身上,许泠音把两?三句话翻来覆去说。
“安益清,我不能走。”
“要?给我妈妈扫墓。”
安益清无一例外?,都是回答的嗯。
她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仿佛之前的情绪起伏都是假的。
许泠音知道?,她生气了。
她就静静地走在路上,出了泽阳园的门,绕过?一排商店,走进停车场。
无论许泠音怎么说,她都无动于?衷,最后将她放到后座。
“我真的要?回去。安益清,你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你不是说过?吗?”
许泠音拔高音量,注视着身边的女人。
“是。”
沉默良久的安益清终于?开口?。
静静地瞧着许泠音,她说:“许泠音,我永远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
机械地重复着,她关好车门,往小区的方向去了。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许泠音只能耐下性子等。
没过?几分钟,人就回来了。
打开车门,许泠音看她手里提个塑料袋,写着药房的名字。
她买了一些药,一言不发地坐到旁边,托住许泠音的手,轻轻吹了吹。
许泠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片红肿。
从虎口?蔓延开去,几根手指上起了水泡。
烫得很严重。
安益清挤出药膏,细细密密地涂上来。
药膏是凉的,有效地缓解了灼烧和疼痛。
“不疼了。安益清,谢谢你。”许泠音呢喃。
安益清抬眸看看,又重新低下去忙。
脚上的伤用酒精清洗着。
许泠音并不是个多娇气的人,酒精洗伤口?也不是一次两?次。
今天,她莫名很痛。
没忍住,脚晃了一下。
安益清立即停下,将手臂伸过?来:“疼就抓住我的手。”
“不疼。”许泠音低下头。
安益清继续处理伤口?。
这?回的动作放轻很多。
许泠音咬紧牙关,忍着不再动。
等消炎的药涂好,额头渗出一层汗珠。
许泠音靠在座位上,轻轻喘息着。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盯着安益清。
看她放好药,看她用湿巾擦手。
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