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哽住,夹烟的手抖了一下。
别说了,他心想。
“许铭。他真的很像许铭。”
滋啦一声,烟头掉入易拉罐剩下的啤酒里,熄灭了。
必须得给她找个向导,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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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江熙在江泠怀中醒来。
他的手环过她的肩膀,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好像在防止她突如其来的攻击。
床头墙上挂着的电话机响起,江熙挣脱江泠的怀抱,伸手去接,一张口便是控制不住的喑哑:“喂……”
对面闻声停滞了几秒,好像有些讶异,然后海浪般低沉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那是男向导的特有声线。
“江熙?”
江熙眼睛瞬间明朗——
她深深地记得那个声音。
温暖如羊水,绵软如沙的向导之音。
她吞咽了一下,回答:“是我,游陌。”
对面的男人略微顿了顿,然后仿佛微笑起来:“江泠说你的药没有了,这周想来复诊吗?”
按道理,每个月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哨兵都需要见一次自己的主治医师,以免出现狂躁症前兆——这是哨兵的精神癌症,患者将陷入永久性精神崩溃,只能在疗养院度过余生。
或者……被销毁掉。
但是江熙一次都没有回过白塔医院。
“江泠还说,他的义肢需要修理一下,要不让他把你的药取回去?”
他态度温和礼貌,让人如沐春风,但江熙握住话筒的手却开始止不住颤抖。
她感到小臂站起一层鸡皮疙瘩,昨日未能平息的躁动又一次出现。
无论多少次听到这个声音,她都会难以自持地战栗不已。
真的烦死了。
“没事,我自己去。”她咬紧牙关,用平稳的声音回复。
——
突然发现我把向导都写得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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