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陌将嘴唇覆了上去,江熙毫无抵抗的力气。
但很快,她的回应又深又狠,和过去一样,拼命吮吸他的向导素,从他呼吸间和口腔里,源源不断,丝毫不停息。
两人嘴唇在换气间短暂分离让她意犹未尽,近在咫尺的琥珀木气味甚至打通了她的五感,产生混乱的联觉。
她嗅到大地色的向导素,看见了清香的嗓音,胸口感知到甜蜜的触摸。
联觉使她烦躁,她真的再难推开游陌。
或许在她决定来见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样的结局。
无论是在狐狸酒吧找哨兵,还是和江泠暴力地碰撞,都抵不上一次来自向导的温柔爱抚。
这就是她无法戒断的诱惑。深入骨髓。
游陌不徐不缓。他一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一只手解开她的军装扣子。
她的身体经过了生离死别,皮下鼓动的肌肉、血管都有种粗粝的伤感。
他顺着军装衬衫探进去,挺括的军装衬衫下是白色的内衣,锐利的疤痕从胸部延伸到柔软的腋毛深处。
伤痛是她毫不在乎的荣耀。
他抚上那条伤疤——这条伤是他缝的,他在众多江泠缝制的伤痕中留下了自己的杰作。
她和她激烈的求生欲,从伤疤之隙中拼出血路,再满不在乎地缝上几针,然后继续轻率地活着。
而正当唇舌勾缠,难舍难分之际,她的衣襟彻底敞开,颈侧、胸口那些鲜红的斑斑点点得以显露。
游陌目光一沉。
“今早的电话,不该是你接。”他说出了隐秘的猜想,“你和江泠做了?”
那是江泠床边的电话,响起的却是江熙的声音。
也许前一天晚上她就在江泠房中过夜,在江泠身下喘息,双手攀上他的后背,颈侧接受着江泠的嘴唇。
早上,她又从江泠怀里醒来,取下墙上的听筒,含混地说着“喂……”
江熙顾不上回答,她正沉浸在被向导素包裹的舒适中,“这也不能怪我啊……你知道戒断反应多磨人。”
这三年来,在这间诊疗室里,她无数次发作应激障碍,痛苦地喊着许铭的名字,又在获得向导的抚慰后,义无反顾地掉入成瘾的深渊。
她的指甲无数次陷入他的皮肉,双腿绳索一般捆住他的腰,眼中闪烁着侵略性目光,直视游陌时,会激发他飞蛾扑火的冲动。
“我知道。”
游陌握住她细微颤抖的手,亲吻她如受惊鸟羽般的睫毛,抚摸她立体的颧骨,和银河般跨过鼻梁的浅浅雀斑。
他怀着仁慈的悲伤蹲下,向她展示出金铜色的头顶,再将运动内衣向上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