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类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她必须要找弗里茨去问问情况。
弗里茨难得在没有提前通知的情况下,就已经坐在诊疗室等她。他很关注这场比赛,也第一时间收到了panboo赛后被带去会客室的消息。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其实一直在避免让她引起维克多的注意,她身上隐藏的秘密太多,过多的关注只会带来危险。
但他没想到她的精神抗性这么突出,还刚好被维克多看在了眼里。
听panboo完整讲述完会客室遇到的事情,弗里茨脸色沉得更明显了。
虽然阿尔伯特家和白家关系不好,但他还是和塞伦·白有过几面之缘,对白家的情况和那人的行事风格也有所了解。
所以尽管那男人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想法,他也立刻就猜到了他的用意。
“他想让你当他弟弟的实验品。”
说得更难听点,是当阿诺德·白的替死鬼。各类实验都可以先在她身上进行,确认安全后再放在他弟弟身上。
真是个老狐狸。
他还记得他10岁那年,在聚会上第一次见到塞伦·白。明明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孩子,却举手投足老成得要命,像个小大人一样和父辈一起高谈阔论。
虽然塞伦后面证明了,他的确有超越许多成年人的能力,但那种性格,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比起这点,panboo更关注其他事情:“我觉得他很眼熟....但一点都记不起来,他也说不认识我。”
弗里茨知道她失去了来卡尔斯区之前的记忆,他曾经猜测过,她很可能是哪个家族因意外逃出来的附加者,但根据塞伦的反应来看,也不可能是白家。
他也只能得出个和维克多类似的没用推测:
“你可能失忆前在哪见过他。”
panboo觉得这是屁话,不过考虑到弗里茨不知道她本来身份,确实也无法给出有用建议。
但她转念一想后,突然意识到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难道....白家就是捕杀了她族人的罪魁祸首?
那她之前得到的消息,关于附加者工厂里的族人又是什么情况?是白家给维克多的?
事情这么一捋,似乎非常有道理,她内心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冲回会议室撕碎那个男人。
愤怒充斥胸膛了两三秒,却又慢慢冷却下去。
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线索实在太少了,她能想起的记忆碎片也少的可怜,如果说维克多手里有她的族人是经过了第三者证明的,塞伦那边就是完全无根无据,单凭她的猜测。
她可以直接杀了他,但大概率会把自己的性命也一同赔进去。
这么大不确定性情况下的一换一,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需要多收集一些关于白家的信息,再做之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