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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松平容保突然用带着一点口音的中文说：“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我知道这是《长恨歌》的结尾，所以顺理成章地继续往下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松平容保突然发现，《长恨歌》的结尾并不美好，“永安，我和你只有天长地久，至于所谓的长恨，那是别人的事，和我们无关。”

这话确实没有毛病，因为他不是唐明皇，我也不是杨贵妃。

但是，曾经的人对我而言又算什么？

我无法忘记冲田总司，甚至包括土方岁三，坂本龙马，胜海舟……他们对我的喜欢，应该放在哪里？

突然我发现松平容保已经起身，正在看着我出神，我只好对他说：“銈之允，晚安。”

松平容保似乎不太理解，但是他没有多问，学着我的样子说：“晚安。”

这两天我可能因为身体没完全恢复，睡觉很轻，我感觉到松平容保逐渐贴近我，将头靠在我的肩膀，同时将手放在我的身体上，似乎害怕我趁他睡觉时跑掉。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銈之允，不至于缺乏安全感吧。我在心中悄悄地笑他，然后闭上眼睛，希望做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