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烟远村,两山排闼,一只寒鸦默默低旋过屋檐,又悄然飞远,只留下万般的寂寥和落寞。
片刻的沉默,片刻的哀愁,沉见徴跪下身来,低头撞见裴玉照半掩的腿心。因为轰轰烈烈地中过她的圈套,他迟疑良久,才开始解那身中衣的系带。
他当真了,裴玉照又后悔起来。
方才那些都是气话,可一旦说出来了,就是骑虎难下。人活脸面树活皮,她的性子更甚,绝不肯死到临头露了怯,干脆猛地把链绳拉到手边。
拽得沉见徴不得不梗着脖子去看她。
裴玉照居高临下,看向他的目光笼着洁白的光,无比轻慢。她莫名笑了,拿鞭子不痛不痒地抽在他脸上,慢回娇眼:“乖小狗,给我舔干净。”
薄薄的中衣应声落了地,披散在地上,像一重瘦削的月色。
与青白的日光斜作一处,荒唐得不太真切。
可他的唇吮住湿透的小穴,细细密密的快感漫上来,春雨来得这样早,点点坠落,溅起无边的涟漪,他初经人事,还把牙齿磕到了上面,绝不像假的。
裴玉照喘不上气,一把掐起他的脸颊,艰难地哼道:“别咬。”
他措不及防地仰头,高挺的鼻梁戳在她大腿上若隐若现,薄唇更是隐蔽,只有那双明亮乌黑的眸子触目可及。裴玉照撞进他的目光里,快感颤栗着涌上来,她的眼前闪过一线极致的空白,怔了怔,依旧对上他的一双眼。
她彻底晕头转向,在那瞬间失了神,分不清他是谁。
“阿……”她颤颤巍巍地开口,很快如梦初醒,将那句阿兄硬生生咽回去,不甘心地改换了称呼:“阿,阿徴。”
沉见徴的手正抓在她的大腿上,听完这称呼,竟在微微地发抖。
他不可置信地皱眉,裴玉照却更亲近他,爬下床榻,把一身冰凉雪白的皮肉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亲上他的脸颊,委屈道:“阿徴,我好冷呀。”
沉见徴受宠若惊,连羞耻也顾不上了,弓着身子托住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主,主人?”
“我的乖小狗。”她抱住他窄健的腰,把脸颊完全贴在他胸膛上,“我要骑在乖小狗的腰上,好不好?”
“骑在我身上?”
“嗯。”裴玉照吃吃地笑起来,拿手指在他腰腹上勾勾画画,“阿徴都硬成这样了,难道就不想入我么?待会子入我的时候,就叫我瑟瑟,好不好?”
她其实另有所图。
宫廷里处处点着华灯,她从夜晚呆坐到黎明,望见一线一线灯光延续白昼,延续到那个香烟混沌的盛宴。
上元夜的荒唐如在眼前。
可因为那浑药的作用,她无论如何都唤不起同阿兄欢好的记忆。只记得她骑在阿兄的腰上,攀着他的肩起伏。他应当还吃了她的一对雪乳,呼吸急促,唤她瑟瑟。
这么个赝品摆在眼前,一定能替她回忆起来。
裴玉照心焦如焚,难免自我欺骗,把对兄长的喜欢归结于日日夜夜的相处,又想用日日夜夜的时间把这爱恋转移到沉见徴身上,彻底断这场伦理闹剧。
只要她不喜欢阿兄了,就不用这么惶惶不可终日地面对他。
他们还能做一对兄妹。
她心上酸痛,却打定了主意,捧着沉见徴的脸,温情款款:“千百年前曾有一位窦太主,养男宠董氏与她终老,生同衾,死同穴。我在长安坊巷买一处宅子,也这么养着你,好不好?”
她的意思,是把他当成了面首?
大魏不乏养才子面首的公主,她不是公主胜似公主,倒不算出格。
却是直白的羞辱。
可沉见徴望着她,望着她的脸,一滴晶莹的泪缓缓淌过她的脸颊,流到他的心里去。他颤着吻去那眼泪,忐忑地问她:“那你,你心中也有我么?”
她避而不谈,只是吻上他的唇,任凭他加深这点亲近。
他的瞳孔颤了颤,误以为这就是裴玉照的回答,怦然心动,吻得激烈了,牙齿都磕绊在一处。阳物挺翘着戳了戳她的腿心,又不自觉地去磨蹭小穴。
磨得裴玉照心荡神摇。
她迫不及待地要知道与阿兄欢好时的滋味,抬了抬腰,一鼓作气坐下去。可沉见徴的个子高得异于常人,阳物也大得异于常人,小穴明明已经泛滥成灾,几番努力,还是挤在一半不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