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一双手幽幽地摸上他的肩头,又让他猝然把心提紧。
“吓死了吧。”裴玉照抱着他低声笑起来,眼底的得逞藏也藏不住,“等一下,更有你吓得呢。”
沉见徴不明所以,抬了眼,望见她身上披着的香云纱层层落了地。她挑眉看向空无一物的几案,笑道:“嗯?我的小狗想不想在这呀?”
她只是逗他玩,万万没想到他没有反对。
沉见徴承认自己有报复心在,那一日太子说的话,到现在还不时痛彻他的心扉。那意思多明了啊,不就是要把主人从他身边抢走,再叫他做一只流浪的野狗去。
靠着墙的高柜子没关紧,是他在里面偷窥主人是吧?
那好呀,叫他看看主人有多爱怜他这只小狗。
沉见徴似有若无地睨了一眼柜门,看着那道浅浅的缝隙,在心底笑了一声。他低下头,顺势把裴玉照搂在怀里,从发梢往下亲,吻过眼下的泪痣,吻她的鼻子,掠过她的嘴巴去吻耳朵。
裴玉照被他吻得轻飘飘的,身下又有淫水滴滴落下来,很快被他用阳具抵在穴口磨,磨得她花枝乱颤,才贴在她耳边轻轻问她:“主人要么?”
“要,难受死了——”
她被他按到几案上,因为花穴湿得不成样子了,阳具在劲腰的动作下噗嗤一声,绷胀着顶到了深处。她的腿都有些抖,勉强撑住了,又被他掐着腰肏得更深。
这是李却在柜子里看见的一切。
这是预备用来藏书的柜子,要透气的,细细密密的缝隙用纱布蒙上,不细看真注意不到。他在里面,却能把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楚。
他看见了沉见徴是如何吻她的。
曾经他想过千遍万遍,骑着高头大马接她的亲,对着无数映亮她眉目的红烛,他一定要吻她,从发梢吻到眼下的泪痣,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小耳朵,最后吻她的唇。吻得她颤颤地回望他。
他再小心翼翼地替她脱去婚服,摘下头面,吻她的脖颈,一路吻到腰窝。
李却想到裴玉照说的话,她说,这小书房不过是他的闲情雅致。
闲情雅致?这明明是他知道她爱读书念诗,习风弄月,为了迎接她的到来,特意叫人搭的小书房,如今成了轻飘飘的闲情雅致。
还不是沉见徴这个狗东西害得。
可他凭什么?
难道是凭他淫贱,学来这些下作手段伺候她吗?——一定是这样,要不是因为这个淫货发着春勾引表妹,她能给他一个眼神吗?
都是这个畜牲毁了他翘首以盼的一切。
可是他这时竟拿这狗东西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他从表妹的颈子吻到腰窝,一下又一下地肏她,肏得她双腿发颤发抖,低低地呻吟。
都是叫他勾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