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村的一个小药女,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嘞!”
她顿时如遇雷击,讷讷地说不出半个字。
尤其是穿过这条长街后,在拐角听见一对瘦猴似的哥儿俩凑在一起说小话。
“吓,吹牛吧!你看见新娘子了?”
“骗你是狗!就那抬轿子的,瘦得同没吃过饭一样,抬过清凉山就啪一声掉了,也不怕把贵人家的福气摔坏了。”他努了努嘴,“就那新娘子,小脸蛋,圆眼睛,长得同一朵小白花儿似的。”
“诶,新娘子笑了不曾?”高个子的瘦猴挠了挠腮,“不对,该生气了,这些小子给人家盖头都摔掉了。”
“大喜的日子,干嘛不笑!”他切了一声,“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同你一样小气呀,我亲眼见到的,新娘子不仅笑了,还对着大家说了好几句大喜。”
她彻底晃了神。
郡主府在太平坊,离郑国公府不过三条街。
这时马车已经引回府里了,他们只是站在巷口,清楚地瞧见远处的香烟混沌、红烛连天……热腾腾的火光从巷口烧到巷尾,实在是一场烈火烹油的喜事。
她不愿相信方才那两人说的话,直到姗姗来迟的花轿穿过这条巷子。
微风吹起轿帘,火光照亮了轿里的人,满头珠翠压着纤细的脖颈,额心垂着的绿宝石滴溜溜地打颤儿,花团锦簇的盖头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微微笑着的嘴唇。
弱柳扶风、薄唇轻抿……
那人不是月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