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沉见徴,一字一句格外认真:“你也看到了,一切是我心甘情愿。”
好一个心甘情愿。
沉见徴就像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静静地看着他们,只是看两个人的眼神大有不同,好似在审视一个奸夫,惋惜一个神女。无论裴玉照说什么,他都认定了这是裴容宁的诱骗。
他过了好久才说话:“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们走。”
裴容宁觉得好笑:“难道你以为你说的话就能左右什么了?”
“我不能左右什么!”他前所未有地生了气,死死攥着裴容宁的脖子,将他推到墙上去。
他红着脸低吼:“是,我是不能左右什么,可也不能任凭你害了她。天底下也有你这样的亲哥哥,你大了她几岁?十岁!整整十岁!你像她一般大的时候她也才六岁,可是你从小给她灌输的?”
裴玉照吓坏了,立即上前去,极力想分开两个人。
可两个人正你死我活打得厉害,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劝架不成,还扎扎实实摔了一跤。两人听到这动静,才算分开,各自去扶她起身。
裴玉照吸了吸鼻子,半真半假地哭起来:“倒是我的错了,害你们一门嫡亲的兄弟不睦了。你们这是打给我看呢,为的就是怪我水性杨花,怪我一枝红杏出墙来!”
“不是的。”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她也是没法了,大咧咧地耍起赖来:“那家里是养不活你们吃,还是养不活你们穿了?难道我是穷得喂不饱你们两张嘴了吗?还是嫌我郡主府的裁缝不够多了,将来做了衣裳你们两个还要抢着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