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朝哥哥,是你说的,莞儿与旁人不同,在你面前从不需要守规矩……”
“紫朝哥哥,你怎么就忘了呢……”姜莞蹙眉看向顾紫朝,便有一滴泪恰好落了下来,她楚楚可怜的说道:“忘了曾经对莞儿说过的话,也忘了与莞儿之间的情谊……”
她紧攥着手里的荷包,垂下头,泪水便滴到荷包上晕开了一块。
顾紫朝这才注意到,姜莞十个手指头上都缠着绷带,结合她的行为来看,这应该是她为了绣这个荷包,而将十个个手指头都扎伤了。
显然是故意给他看的,不然区区绣花针扎下去的伤口,风一吹就结痂了,哪里还需要包扎成这个样子?
“顾紫暄这个蠢货,居然会被这种微末伎俩迷惑?”顾紫朝暗自腹诽,心想这个姜莞难不成不是跟在许氏身边,而是放在秦姨娘身边养大的?否则根本解释不了,她是在何处学来的这种烂俗手段。
顾紫朝跟在皇后身边长大,也见过不少这样的女人,而他最讨厌的便是这样的女人。
他觉得人可以有手段,甚至可以为了目标不择手段,但绝对不能蠢。
而姜莞恰恰是自作聪明的蠢人,顾紫朝讨厌蠢人,便不想再浪费时间,只是看在晏清歌和顾紫暄的面子上提醒了一句。
“荷包乃是贴身之物,莞侧妃亲手所绣的荷包,应当是给颐王。而且清歌及晏家真心待你,你就算不晓得知恩图报,也应该懂得好自为之。”
“紫朝哥……”
“莞侧妃若再这般不守规矩,不顾身份,孤自会奏请陛下,废黜你侧妃之位!”
他说的话已然很重了,姜莞听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顾紫朝更不想再理她,收回凌冽的视线,转过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