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感觉到自己呻吟出声，晏清歌骤然惊醒，转头却见顾紫朝单手支颐，衣衫松散的细细瞧着她。

她赶忙解释，“妾身做了个噩梦，不知有没有说梦话，惊扰到了殿下……”

因为害怕和紧张，晏清歌心跳的厉害，她尚有些惊魂未定，因此那细弱的声线便带了几分颤音。

顾紫朝坐起身，从床边的小案上倒了杯茶递给晏清歌，问道：“噩梦吗？”

“嗯……谢殿下。”其实算是春梦，不然她也不会在醒来后觉得口干舌燥，接过茶便饮。

“可是卿卿在梦中温柔的唤孤……阿朝……”

“……咳咳！咳咳！”晏清歌被呛到了，好一阵咳嗽，顾紫朝连忙在她身边坐下，抚着后背帮她顺气。

“妾身、咳！咳咳……妾身没有……”她也不知有没有，只是一阵心虚，若顾紫朝听到她说梦话喊她，可知还听到了什么？

“没有么……”顾紫朝贴近了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密密麻麻的有些痒，像是蚂蚁在爬，“可是卿卿以前，明明就唤孤一声阿朝哥哥……”

“……”晏清歌羞红了脸，本想反驳，却恍然发现顾紫朝并非逗弄，说的而是事实。

她与顾紫朝青梅竹马，小时候他带着她与永宁一起玩，永宁喊顾紫朝七哥哥，她便喊他阿朝哥哥，一直喊到他和她都长大了。

而这似乎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以前的事情了。

顾紫朝好像挺欢怀恋的，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以后若无旁的人在，卿卿还是唤孤阿朝哥哥……可好？”

不好。

晏清歌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可现在已经入了夏，她已然找不到好的借口来遮掩，所以顾紫朝才会对她说那句：“卿卿，不要怕我。”

“殿下天人之姿，妾身……”

“卿卿，你骗不了我……”

晏清歌想要解释，顾紫朝却打断了她，大概是那样离谱的梦做的多了，晏清歌看向顾紫朝，竟将他和梦境中那个顾紫朝重迭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