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和放在最上面一封信一样什么都没写,但以她对石忞的了解,摆放顺序应该和她的信是一样的,打开一看,落款日期竟是建平四年的,果然顺序是一样的。
没看这些信之前,她好奇,随机看了几封以后反而更好奇了,因为这些信的内容很平常,就是汇报一些工作或对某人的调查结果,有些还没密信机密,她觉得完全没必要收藏在这里。
信的内容很简洁,落款只有一个日期,她还是一样不知道这些信是谁写给石忞的,反正不像她熟知的任何一人的笔迹。
石忞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午睡她们都是分开睡的,甚至从第二天开始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步千雪都会先佯装在书房睡,然后才会摸到寝殿和她一起睡。
明明就在自己家,明明她们已经定亲,却只能拉拉手,最多亲一下,真的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都怪这该死的封建守孝礼仪!
但凡事都有两面,也正是因为两人只能偷偷摸摸睡在一起,反而让步千雪觉得特别刺激和兴奋,每次都很和她兴致勃勃的说好久,这是石忞没预料到的。
一直到昨天中午她们都相处的挺好,她只是有动作还没说什么,步千雪就能猜到七八分,就连路关初他们都说她们越来越有默契,但也就是昨天下午,她们两个吵了一架。
虽然只吵了几句,但也是吵架,还是她们从认识到在一起以来的第一次吵架,也是从昨天下午开始,两人相处的气氛就有点变了。
虽然步千雪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她,但是却不再留宿凤德宫,不再有笑声,就连话也是能少说就少说,早上照顾她用完早膳批完密信和奏疏后就找借口走了,连午膳都没用,她也没留,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两人就这样开始了不像冷战的冷战。
其实今天她眼睛已经大好,完全可以自己处理政事,却刻意没说出来,就怕步千雪顺势连密信、奏疏也不批就直接走了。
步千雪走后,石忞一个人在书房想了很久,任然觉得自己没错,反倒想明白一个事——步千雪最近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什么就说什么,会隐忍了。
两人开始不像冷战的冷战后,她有好几次都想用读心术,但到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自从她意识到自己对读心术有一定的依赖性后,就开始克制,能少用就尽量少用,但对大臣该用还是会用,毕竟她需要了解他们是否忠诚,而且也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揣摩他们的心思。
步千雪不在,政事也处理完了,她又不想召见大臣,就去了长安宫,这是她眼睛受伤后第一次出凤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