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保虽然是个荣誉头衔加闲职,但毕竟是二品大员,又是奉命出使,陛下肯定会亲自召见,他得罪不起,当即挥手让下面的人撤了回去,恭敬的将东西还回去道:“陛下有令加强城中戒备,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并无乱扣帽子之习惯,多有得罪,还请钱大人海涵”。
守门将领态度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他官职高就巴结谄媚,倒是坡合钱随佑的脾气,何况这件事他的随从也有错,笑道:“好说,大家都是为陛下办事,只是职责不同而已,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钱大人请”守门将领一直送他们入了城才折回去继续坚守岗位,原本嘀咕着说悄悄话的外禁军见他回来立马闭上了嘴。
虽然他们及时闭了嘴,但该听到的守门将领也都听到了,别说他们好奇,就是他也有点好奇后面两辆蒙着布的马车里都装的什么?
不过不论马车上装的是什么,最后肯定都是进献给陛下的,和他们那是八竿子打不着,后来的后来,他们才知道居然真和自己有些关系,这是他们完全不敢想的。
对于守门将领只看文书,完全忽视士印和家族令牌的事,钱随佑也是满腹疑惑,尤其是看见他拿出时的那个眼神他到现在都忘不了,自入国境后他一路用的都是文书,今天第一次用士印等竟成这样子,当即安排了一个随从去打听此事,自己则在马车上换官服,为入宫觐见做准备。
今年酷暑难耐,远比往年热得多,因此,石忞不得不将日常办公地方从文宣殿搬到了现在的含凉殿,往年她最多只是偶尔在这午休、就寝或办公。
含凉殿与温泉房分别在御清池的两边,不仅中轴对称,就是横着看也在一条线上,只是功能却决然相反,一暖一凉仿佛天空中的日月,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步千雪已经离开快一月了,期间他们只偷偷见过一次,跟做贼似的,话都不敢久说,匆匆互诉心肠后就分开了,让她一连几天都想的夜不能寐。
天天在一起的时候,全然不觉得不见有什么,如今真的大半个月才偷偷见一次,她才知道什么叫相思,明明就在一个城里,隔得也不是十万八千里,可给她的感觉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般遥不可及。
也不知道是这里的那位老祖发明的这个习俗,要是知道她一定得去对方坟头说两句,前世新人结婚前那天不见面?最正常不过的事好嘛,偏偏搞些封建迷信。
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件让她更不高兴的事,老院长一家找是找到了,但也都死了,侩子手倒是抓了好几个,可都一问三不知,幕后黑手毫无踪迹,查无可查,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派了这么多人去,就把案子办成这个样子,石忞能不气吗?可专业的人都查不到,就算她亲自去也不一定就更好,便只能把人调回来,只留了几个暗言的在暗中观察,希望能守株待到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