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谁啊?”阮烟愤怒中带着震惊和无辜,“你动手是吧,你跟老娘我动手是吧,你凭什么跟我动手!”
“因为您对阿漓小姐无礼。”finger周身依旧板正,一字一句地说到。
佟闻漓连忙跑到两人中间:“误会了小f。她是我朋友,我们闹着玩呢。”
“傻/逼。”阮烟骂了一句,对佟闻漓说道,“他是不是傻/逼!”
阮烟骂起人来难听,佟闻漓连忙阻止她继续骂下去,转头对finger说,“小f,你能跟烟烟道歉吗?”
finger走过来,“抱歉,阿漓小姐的朋友。”
他像是程序性地执行命令一样地道歉,完全没有那种真的搞错了的愧疚,这让阮烟更生气了,她噌地站起来,走到finger面前,捏着拳头说:“大块头,别以为我怕你,刚刚那一下不算,我完全没有防备,你有本事再来一次!”
finger一脸诚恳地看着佟闻漓:“阿漓小姐,您的朋友要求我再来一次,我需要满足吗?”
佟闻漓:……
阮烟更气了,张扬舞爪地就要往前冲,佟闻漓拦住人,哄着阮烟,“烟烟他只知道执行命令他情商不太高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后,佟闻漓又转过头来,像是做给阮烟看:“你完了小f,你知道烟烟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吗,人家是打拳击的,你过不了多久就会收到来自职业选手的挑战,让你知道大佬的女人不是你随便可以惹得起的!”
说完之后,佟闻漓不由分说地把阮烟塞上一辆街边载客的摩托,嘱咐司机送她回到两条街后她停车的地方。
司机突突突地启动车子,乌烟瘴气的奔腾中,佟闻漓听到阮烟冲破云霄的声音还在持续:“你给我等着!”
佟闻漓摇了摇头,真不愧是唱摇滚的一把好嗓子啊。
“阿漓小姐,您请上车。”finger依旧淡定。
佟闻漓有些头疼,上了车后几乎语重心长:“小f,烟烟是我朋友,刚刚我们是在互相玩耍,我们的脸上带着笑容,不是所有的斗争都表示矛盾,当人们带着笑容的时候,有没有可能那是一种爱。”
finger坐在副驾驶,转过头来点头:“我受教了阿漓小姐。”
佟闻漓觉得他并没有,于是她又说道:“跟别人道歉的时候,你要带着真心的愧疚和歉意。”
前面的人后脑勺微微僵硬,既然他转过来,脸上非常外露的表达了“愧疚和歉意。”
“是这样吗?阿漓小姐。”
佟闻漓觉得他这样的愧疚和歉意会让阮烟看了更想打人的,于是按了按太阳穴:“算了。”
以后别让这两个人见面了。
——
之后一路上,佟闻漓就没有再和finger说过话了,车子最后停在华尔道夫酒店门口,来接佟闻漓的人竟然是林助。
佟闻漓看到林助也来河内了,大概猜想先生这次来河内的确应该是有比较重要的工作事项。
林助跟佟闻漓问好,带着她往酒店大厅里进去。
酒店是黑白色系的复古装潢,黑色拱门白色罗马柱,整个大厅金碧辉煌,七八米的层高上吊顶灯里装点了碎钻,把夜里的光切割成细碎又夺目的彰显财富的分子,让奢靡充盈着整个大厅。
大厅中央用英文写着下午的峰会的指引方向。
林助绅士地弯了弯身子说,峰会还未结束,她可以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下,等先生好了,他来叫她。
佟闻漓接过林助给她开的套房的房卡,跟着他上了贵宾层。
那一层的房间总共也就三间,一间他住着,另一间开给了佟闻漓,还有一间空着。
也就是这偌大的一层楼,其实也就只有他们两个。
佟闻漓刷开房卡,她想象过房间的豪华,但她没想过有这么豪华。
玄关过去后那儿排了一列的酒柜,里头的酒写了可以自取,但单品最少五位数的欧元价格让她觉得还没有喝就开始有些醉了。
她随即再往前走了些,套间里还有个梳妆台,护肤品化妆品一应俱全,佟闻漓的目光从那些东西上挪到全身镜上,从全身镜里看到镜子里的人。
她看到了经过装点的自己,即便外表上来看,她和这儿的精美很是适配,但她心里依旧有一些心虚。
她于是把包放下,脱了高跟鞋,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里,对着脚底下的交错的光影发呆。
*
佟闻漓没有等太久,门铃声就传来了,她以为是林助来叫她,开了门之后,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先生。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但看到她的时候,他眼神里的光明显更聚拢一些。
他看了她一会,而后笑起来。
这倒让佟闻漓有些窘迫,她摆了摆手:“不……不好看吗?”
“不。”他摇摇头,伸手去拉她的手,轻轻地让她再往前了半步,“是我们阿漓太好看了,好看的让我有点不可置信。”
“真、真的吗?”她依旧没有什么信心。
“真的,我甚至为我去参加这种无聊的会议而错过一个与你相处的机会而懊悔。”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的这句法语。
欧洲语言的语法带给人直白又热烈的感受,很像是醇厚的酒,浓烈的爱。
“那您现在回来的也不晚。”佟闻漓微微扬起脸,用一句法语回应他。
“今晚值得一瓶酒。”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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