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里,Ethan的脸色略显苍白,躺在病床上的他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出神。
Bert捧着一束鲜花,推门而入,惊走了落脚的飞鸟。
放下探病的花束后,他扫了眼穿着病号服还在挂点滴的男人。
“噗嗤……真没想到有一天能看你如此狼狈,竟然被一个女人灌生豆浆和有毒植物,要来洗胃,说说是什么感受呗?”Bert看着男人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然而,话音未落,他就接收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的警告气息。
男人眼眸半眯,危险地瞥了友人一眼,声音低沉,“很好笑?”
Bert有种皮肤遭受到寒意侵袭的错觉,他不敢再开玩笑,连忙收敛了笑容。
“听说你让她离开英国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抓回来折磨?”Bert试探着问,其实他也想知道Ethan的态度。
他好歹和舒心忧一块儿拍摄过电影,更是出演了她为他量身定制的剧本,因此斩获了柏林最佳男主角,怎么说也承了她的人情,他不想看到Ethan真对舒心忧下死手。
他和Ethan不算很深交的朋友,至少很多Ethan的事他都不知情,但他清楚Ethan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待背叛他的人,他可从来不会手软。
经此一事,也不知道舒心忧下场会如何。
她把Ethan折腾得这么惨,听说送来医院时,40度高烧、胸口发炎感染、轻微中毒、还纹了大片纹身……桩桩件件无不是在Ethan刀尖上跳舞。
然而,出乎友人的意料,Ethan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摆弄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不用,让她自由一段时间。”
他很自信,舒心忧尽管逃脱了他的掌控,但她的自由只是暂时的,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鸟鸣声偶尔打破这份平静。
Bert诧异一瞬,实在无法理解男人的决定,先不谈舒心忧是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和资源才捧出来的戛纳影后,就说把他折腾得半死这一件事,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他会这么大度?怎么看都不可思议。
直到看到男人那全是兴味的眼神,Bert心里不禁暗自叹息一声,只希望舒心忧自求多福了。
也许舒心忧这会以为摆脱了男人的掌控,获得了自由,但以他对Ethan的了解,被Ethan盯上的话,舒心忧迟早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Ethan,恐怕将会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噩梦,是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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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透过落地玻璃洒进宽敞的办公室,金色的光线照在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上,和他碧绿的眸子交汇时,像是搅动了铺满荷叶的池塘,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公冶析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摆着的是一份有关暑假期间飞机机建燃油调价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