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亲生母亲北棕蕊实在麻烦,如果她想处理也不是不行,关键很麻烦,光北棕蕊的omega身份,按照帝国的omega协会保护法,她那这个身份来要挟原身,明面上原身就得客客气气地说要挟的好。
这才是丁沐顾忌的地方,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些本事,可不能肆意妄为,不然后果自负。
她不想重蹈原身的结局,她不想死。
丁沐抽气,茫然幻想得好几种死法。
如果可以,她想选择撑死过去,死也得是个饱死鬼。
温热的手掌离开,裴雪重赶紧着着手背擦了擦唇瓣,用力不小,浅色的薄唇擦得殷红。
她的眸中尽是寒意,目光挪到丁沐时更甚。
一股凉意蹭得后颈寒颤,丁沐嘶得自知之明地往后退了几步。
好冷,裴雪重生气了,她的眼神想要吃人。喉咙往下咽了咽,丁沐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她认为死法应该会更加惨烈。
场景一度尴尬,好像是在丁沐捂住裴雪重嘴的那一刻产生的。
汪罄沉默。
丁父丁母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面对看过来的丁沐还嘿嘿两下,自觉点把掏出去的瓜子塞回丁母的衣兜去。
丁沐没忍住扯了扯嘴角,内心里的小人开始指指点点。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闲心磕瓜子?你们也太不敬业了吧。
裴雪重敛起眸子,崩坏的情绪不是在这种场合出现的。
她放缓呼吸,手指微不可查地隔着衣服暗暗掐着自己大腿侧边的软肉,试图稳定自己的心绪。
几个呼吸间,她重拾原先的平静。
真是大胆,她怎么敢的。
怎么敢的。
裴雪重的唇抿成一条线,心里郁着一堵气不上不下。
屋内灯光明亮,白炽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面色愈发苍白了些许。
裴雪重看着丁沐,呼吸不觉加重了几分,不可避免地勾起了一些思绪。
现在的裴慕和从前不太一样,小心思比以前难猜,人比以前更加惹人厌烦。
裴雪重不禁认为之前在裴家的表现都是裴慕她自己装的。
裴雪重低哼了一声,在豪门世家里,从小长大的孩子哪能真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