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许诸动作不停,将放在床头的匕.首拿起,面上表情淡淡,转身,迈步朝外走去。
“我让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还睡着,你赶过去也没用。”言午恢复平时斯文败类的模样,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盯着他的背影,慢慢道。
“李楠那里准备好了,你打算多久过去?”
许诸脚步一顿,下一秒又恢复如常,没有回答言午的问题,径直离开。
言午气不过,又踢了一脚床腿,想到家里那个暗戳戳的动作,深吸一口气,觉得头更痛了。
嘴里一个两个都说不爱,都说恨,结果真出事了,一个两个比谁都着急。
走在营地里,营地里的人员往来匆匆,许诸时不时朝对他行礼的士兵颔首,约莫十分钟,便走到医务室,鉴于任务的特殊性,医务室说是医务室,不如说是有几间屋子的小诊所,他走到最靠边的房间门前,神色如此,握住门把手的手顿了下,才打开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缝撒在地上。躺在床上的人此时正紧闭着眼,看起来睡得极熟,只是时不时会皱起眉,像是被噩梦魇住了。
许诸沉默地站在门口,注视五米开外病床上的沈幸,看到沈幸苍白的脖颈上像要渗出血的痕迹,目光一滞,手指蜷缩,猛地朝后一退。
下一秒,打开房门,脚步匆匆,表情阴沉落荒而逃。
众人惊讶地看向他,看到他面上神色之后,又识趣地移开视线,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李楠的实验室在医务室东边,大约几百米的距离,正检查最近这些天实验进展的李楠看到许诸过来,毫不意外,只扫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一间小房子,又埋头继续自己的研究。
好一会儿,感受到许诸还沉默地杵在门口,李楠才抬头:“进去自己关七天,七天之后自己出来。”
“一定要七天吗?”许诸皱眉。
李楠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数据,表情严肃看向他:“从昨天你失控的数据和抑制剂用量来看,和以前情况都不一样,现在在外面情况特殊无法对你进行更详细的检查,七天已经是根据数据预测的最短的时间。”
许诸想到沈幸脖颈上的痕迹,后背紧绷,僵立在原地,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才走进那间房间。
华城基地,干净明亮的屋内,时闻新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陈初云,五年时间,让他变得更加艳丽,他慵懒地将背靠在沙发上,闲闲摆弄着手上的小玩意儿,并不言语。
陈初云并不介意,笑吟吟放下手中的冷水,开门见山表明来意:“闻新,我和你目的一样,都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
闻言,时闻新挑了挑眉,眼尾睨了坐在他对面的陈初云一眼,他从前在沈幸面前总是温和大度,但在别人面前,却总是带着刺:“什么目的?没想到我竟然也有这个荣幸和你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