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想到自己问傅惊别报警理由的时候,对方那句“有人打架斗殴,不该报警吗”,孟时书甚至产生了一种“这个世界果然疯了”的奇妙感受。
虽然说这话确实有道理,但是……但是个屁啊,这可是反派,用得着这么遵纪守法吗?!
难道他穿错书了?他穿的不是原着,而是同人?
孟时书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也就没注意到后出来的傅惊别跟了上来。
“你直接回孟家?”
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贴着后背传出,孟时书一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
他连往前跳了好几步,一边抚着胸口顺气,一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反派这是要履行他送自己回去的承诺。
不是,这人走路没声吗?
孟时书情真意切:“对,直接回去。”
他可不敢再跟大反派再这么待在一起了,最好今天一别他们再也不见,永远也不要见!
傅惊别点头,驱车送他回了孟家。
还好,这一路如孟时书所愿,两个人沉默到尾,一点交流也没有。
傅惊别把他送回孟家就离开了。
孟时书站在别墅大门,眼前的陌生跟记忆里的熟悉感相互纠缠。
他缓慢地走进别墅,刚到大厅,一顿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哟,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风月里住,忘了自己家在哪儿了呢。”
“风月”就是孟时书刚穿过来时的那家会所。
孟时书嘴角一抽,抬眼锁定了沙发上说话的人。
一个一头银灰色头发的年轻男人。
同时一段记忆从大脑深处涌出:孟时叙,原主他同父异母的亲弟,书里的另一个炮灰。
旁边沉声不语的则是原主他爹,孟家的炮灰头子,最后一个炮灰的炮灰。
孟时书:……
炮灰之家?
孟时书没有理会孟时叙的挑衅,他就站在原地,看向孟父:“爸?”
他在原来的世界就是孤儿,对父母也没什么美好的幻想,因此这声“爸”叫得并不别扭,只是有点生疏。
“你还知道回来!”孟父手里的拐杖重重敲地,他语气严厉,“就两天没管你,看你给我惹的好事!”
孟时叙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连傅家都敢得罪,这是看不起谁,看不起傅惊别吗?那是看不起爸你啊!”
孟父说:“我怎么跟你说的?在外面喝酒玩女人都行,就是别给我惹事,你当初怎么说的,现在又怎么做的?”
“这就不对了!爸我得替孟时书澄清一下,孟时书玩的不是女人,是男人!”
孟父顿了一下,而后呼吸更加急促:“现在你说怎么办?你犯的错,要孟家给你兜底,你就是这么给我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