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的大脑一片疼痛,孟时书额头直冒冷汗,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可是他的身体里又好像有一股热气横冲直撞,几乎要把他的身体撕裂。
孟时书嘴里直小声哼哼,林至把手伸进他嘴里搅弄几下,满意地说: “看来你还是很敏感嘛。”
孟时书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平常虽然怂了掉,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却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感觉到嘴里的手指有要抽离的趋势,孟时书双颊一紧,上下牙关一碰,不一会儿,嘴里就尝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力道之大,一向克制能忍的林至都轻哼出了声。
被咬紧的手很难抽出来,林至用空出的那只手在孟时书脸上打了一巴掌,看着右手食指和中指上那两道整齐的齿印,不禁蹙眉: “你属狗的吗”
孟时书没有出声,或者说与其回答林至,不如多思考一下林至的动机。
如果只是想限制住他的行动,并不需要给他下药,可林至不仅给他下了,还一副不着急对他动手的样子……
孟时书很难不怀疑,在林至后面还有别的大鱼。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不多余,不一会儿,林至嘴角噙笑,满脸兴奋地把手机屏幕亮出来在孟时书面前晃了一眼: “看来你还是有用的,傅惊别就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他没直说准备什么,孟时书心底的不安却越发放大。
刚才聊天记录在他眼前闪过的时候他看清楚了,林至把自己的照片发给了别人,而聊天框的另一边是一只黑猫头像,跟他前几天刚加的傅惊别的头像一模一样!
变态!这林至分明就是个变态!
他到底想干什么
林至没有解答他的问题,他像是对孟时书的房间布局很是了解,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柜子里的医药箱,把手上的伤口包扎好后,重新回到了床上。
“我本来不想对你动手的。”
林至重新回到床边,俯身拍了拍他的脸,语气里带着虚伪的可惜。
“要怪就怪傅惊别,如果你能离他远点,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你这么个小人物。”
孟时书把嘴里咬破了一块皮才勉强保持住了清醒,他睁大了眼,自以为恶狠狠其实毫无威胁地瞪着林至,艰难发声: “滚……”
林至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他侧头看着上面的备注,微笑着说: “真的想我滚吗我滚了,可能就不止一个人了。”
孟时书热得头脑开始不太清醒,他听不见林至说了什么,也就更听不见他用遗憾的声音接了电话: “不用来了,我亲自解决。”
眼神里分明闪烁着扭曲的快意。
挂了电话,他轻轻拍着孟时书的脸颊,感受到手底下的燥热,林至微微一笑: “可惜吗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伺候你了。”
如果孟时书能听见他说了什么,他一定会跳起来给林至一拳。可惜的是他现在既听不清对方说话,也没有打人的力气,药效的待机时间已经过去,孟时书的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他甚至自己动手去扯衬衫上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