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良一番思忖,终究还是告诉她自己欠了严礼多少赌债。
“什,什么!?”
秦如玉从他嘴里听见那串数字,蹭地站起来碰倒凳子。
冯月莲与曹梦茹听着也是一脸菜色,这样一笔高昂的赌债,就算是把她们几人全都卖了也填不上这个窟窿。
“爹!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咳咳咳!!!”
秦如玉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剧烈咳嗽两声,憋得眼眶通红。
“昭霂,别激动,冷静点。”
冯月莲慌忙起身扶她坐下,一下一下安抚她的气息。
“爹,您究竟...究竟把这个家放在哪里!?欠了这么多赌债,您要让我们怎么还!?”
她从未如此动怒,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昭霂,我...”
秦正良羞愧地根本不敢正视她含泪的眼睛。
“哈...哈哈...散了吧,直接散了吧,这个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曹梦茹抱着昱哥儿垂泪,蹭地起身经过秦正良身侧,将熟睡的娃娃往他怀里一塞,径直回到耳房收拾起行囊,“这是你儿子,从现在开始就当我没生过他,以后跟我没关系了。”
“曹梦茹,你...”
“娘,算了...”
秦如玉拽住冯月莲的衣袖,轻轻摇头。
事到如今,这个家再待下去也确实对她不公平。
秦正良抱着昱哥儿,抚摸他小小的脸,重重地叹口气,“我去劝劝她。”
说罢,他也走进曹梦茹的屋子,关上房门不知在聊些什么。
“娘,我先回房了。”
秦如玉心身疲惫至极,回了屋里后连连叹气。
翌日清晨,阴雨绵绵的天终于等来晴日,阳光铺满院子,秦如玉换上干净的衣裳准备去学堂,刚出门没走多远,一辆分外眼熟的雪佛兰轿车稳稳停在身旁拦住她的去路。
车里人摇下车窗,露出张好看的面孔,眉目深邃,挺鼻薄唇,长得倒是挺帅气,就是浑身流露的痞气让人不想靠近。
“有什么事吗?”
她警惕地向后退了半步。
严礼的指尖敲着方向盘,将她的戒备看在眼里,倏而一笑,“去哪里?要不要我送送你?”
“不了,我不认识你。”
秦如玉对眼前这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抱紧手拎包打算从他的车子绕过去。
不等她多走两步距离,腕间突然多了只手,她转脸一瞧,竟是方才还坐在车里的男人,他正拉着自己的手腕,表情玩味。
“放开我!”
她试着挣扎,但没用。
“你在怕我吗?”
严礼捏住她的纤细手腕,感叹她皮肤比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还要细嫩,那么...衣裙遮起的地方定会更加细腻白嫩...
想到这里,他眼神肆意且露骨地扫过秦如玉藏在冬款外套里纤细的柳腰,喉结上下滚动,打量她的眼神愈加炙热。
感受到握在手腕上的手指在不老实地轻轻摩挲,秦如玉小脸羞得通红,美目圆瞪,也不管旁人会说什么,直接拿手拎包砸过去。
“流氓!”
严礼没有设防,被她用手拎包砸到侧脸,手拎包上头锋利的缀饰还给生生划出道血痕,隐隐刺痛传到脑子里,他愣了愣,反应过来一抹,指腹染上薄薄一层血迹。
“哈...”
他气得发笑,舌尖顶起腮帮,死死盯着她慌忙跑远的方向。
性子够烈,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