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声响将他的思绪带回来。

虞白：今天喉咙还是不舒服，没录音，所以做了好多大题。

虞白：有两道看了答案还是不懂，老师继续教教我吧

虞白：「图片」

老师……

她第一次主动喊他老师……

庄宁鹤神色难辨莫测，拿起手边的褐色本子，用笔在右边新的一面对着图片抄了题目下来。

红木书桌上除了一本人体结构的书籍，还多了两本崭新的高中数学书。

页面边缘有翻过的痕迹。

本子左边铺平的页面中，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背面的反向字也似乎透过薄页印了过来。

字写的潦草，笔短意长，有种还能更潦草但强硬写的清晰的模样。

无风：「图片」

无风：这些题难度很高，算竞赛级别了，今天怎么看这么难的

虞白：锻炼思维呀，因为我想考更好的学校。

庄宁鹤聊天输入框里的想考什么学校还没发出去，她又发了一条消息。

虞白：老师是教数学的？

他删掉了对话框里的话。

无风：教过

虞白：那我很幸运

幸运吗？

庄宁鹤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唇边泛起淡笑，英朗帅气。

无风：很晚了，晚安

虞白：晚安

*

林慕清休息了两天，喉咙刚开始疼已经喝了修复药剂压下去了。

看见已经有三十五的好感度，她缓了缓，将精力都放在十天后的月考上。

接下来的日子她也比较注重嗓子的保养了。

月考那三天。

她倒是穿上了学校给的校服。

庄宁鹤几乎和她一同打开门。

“早。”

“早。”

两人似陌生似熟悉的对视，然后打了声招呼，一起等电梯，进电梯。

庄宁鹤在反光镜里看到角落里静静站着的少女，一身校服和小背包，扎着高马尾，比平时青春活力了很多。

平时会玩手机，但今天上学应该是没带了。

他也不敢主动找她说话，怕她会害怕，于是就保持沉默。

直到她在一楼离开，而他去了停车场。

就分开了。

……

考完那天下午。

虞白：大题被先生压中了

虞白：［超开心］表情包

虞白：看，学校门口的晚霞

虞白：「图片」

庄宁鹤正在实验室里指导两个学生做实验，一身干净清爽的白大褂，抬头推了下金丝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