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一样推开李珹，李珹眼睛眨都不眨，从你动作的间隙取下你发间的簪子对准了你的脖颈。

他垂下眸，“你看，武功被废的妓女，就更容易取得信任。”转而他又温柔笑开，可声音却冰冷。

“你不想死，对吧？”

你身子一晃，泪珠滚落而下，泛白的唇止不住颤抖。

夜晚的璃月楼，灯火如昼。

销金窟的地方，来得都是京城富家子弟。

楼船上游至中央，你老远瞧见你的目标，定了定神。

忽得烟花四散，荡人心魄的琵琶声渐响，你纵身一跃，跳上离他最近的地方，长袖曼舞。

舞姿轻盈，宽袖的广绣开合遮掩，你看到那人的相貌愣了愣，又觉这人的视线落在你身后，心中起疑心。

琵琶声骤然转急，你长袖轻舒，随之旋身，正对上半遮面的李姑娘。

他没在看你，实则在瞧李姑娘。

李姑娘是上月新来的，她自诩丑陋只愿遮面，原本鸨娘不肯收，李姑娘落座转轴拨弦，一曲琵琶肝肠断，你听得难受，就千言万语留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