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袭来,她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她要睡过去的时候,许夏忽然开口。
“你跟他,打了什么赌。”
蒋栀子清醒过来,打了个哈欠,问:“谁?”
“谭凯。”
“老谭啊,他调我来的,你直接问他不就得了。”
“他只说让我问你。”
蒋栀子又打了个哈欠,“就跟你打的赌一样。”
他给了蒋栀子一个愿望。
谭凯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蒋栀子挎着那个鼓囊囊的帆布包站在对面低着头。
“说说吧,因为什么。”
“他犯贱。”蒋栀子嘴比脑子先说出来。
“王易这人确实目中无人了点,可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在他那儿委屈了就找我,不要跟他起冲突。”
蒋栀子将包放到脚底,细数多年委屈:“我忍他够久了,我毕业这三年哪天不兢兢业业,好好做人,他一天天不是这不行就是那不行,我今天不舒服他还不给我假……”
谭凯听着她的喋喋不休头都要大了,他皱着眉听蒋栀子说完,递给她一杯水。
蒋栀子咕咚几口喝完啪一声拍在桌上。
“消气了?”
“没有。”蒋栀子扭头不看他。
“唉。”谭凯无奈叹气,“一定要辞职?”
“嗯。”
“那你辞职了干什么?”
“刷盘子,服务员送外卖,反正干什么都比在那老魔头手里工作开心。”
“你敢!”谭凯沉下脸来,语气虽不高,可带着一股威严,蒋栀子吓得一哆嗦,还是扭头不看他。
“你一个学导演的,当初执意放弃出国深造名额跑来电视台当剪辑师,现在剪辑师不当,又要去干服务员,外卖员?”
“你这是职业歧视。”蒋栀子嘴硬。
谭凯头疼扶额,“行了,你辞职这事我不批,今天就当放你病假,你先回家。”
蒋栀子没吭声,扛着包离开。
“然后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一周后来非洲工作的调令。”蒋栀子说完,困得精神恍惚。
她在收到调令的第一时间跑去电视台找谭凯抗议。
谭凯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废了多少口舌才保下你,你说不去就不去,必须去。”
“谁要去那个破地方啊,我还不如去送外卖呢。”
谭凯这次没有生气,反而换了一副模样嘲讽道:“啧,只是去非洲几个月就退缩了,这不像一个兢兢业业工作好好做人的你的性格。”
蒋栀子大笑,“哈哈……老谭,激将法没用。”
“我本来也没激你。”谭凯轻笑一声,“我只是想跟你打个赌罢了。”
“什么赌?”本还在笑的蒋栀子止住笑,好奇问道。
“你能不能在许夏手底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