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梦，还是幻觉，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奔向她，我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有太多的歉意要亲口说给她听。

“小李子，别再过来了。”

她站在那儿，一双眸子早已湿润：“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过来，我会消失的。”

“我，我不过来……”我一开口，竟已经哽咽：“没关系，就算阴阳相隔，我也不介意，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陈雪体内，我知道……我每天都能看见你。”

“不是这样的。”她摇头哽咽起来：“我们……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瘫软在地，脑袋一片空白：“怎么可能呢，我还没给你道歉，我还没给你道歉……”

“傻瓜，道什么歉？”她看着我：“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跟你背负的东西比起来，我受的委屈，不算什么。”

我心里一阵刺痛，哽咽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你会死？究竟是谁害死你的？”

她道：“我不知道他是谁，连我师父唐追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应该就是你们口中的幕后之人。”

我僵在原地，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杀人欲望。

“又是他！他到底是谁！”

这个人作恶多端，又害死了陈小妍，害死了最爱我的人。

我不亲手杀了这个畜生，我誓不为人！

“所以，你诬陷我入狱，就是因为这个人在找我，他要除掉我？”

我不解道：“可我到底跟他有什么仇恨？就因为我和张凌霄，还有李涂山都有关系？可我之前也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啊。”

在那封信里面，陈小妍告诉了我很多东西，其中有一条，就是我和张凌霄还有李涂山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这两个人在世的时候，我压根就还没有出生，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子，怎么会跟这两个人物牵扯到一起？

“孟妍妍应该跟你说过，张凌霄和我师父，背负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陈小妍道：“他们把这个秘密藏在墨家令牌里面，而你和张凌霄还有李涂山之间的关系，等你解开那个秘密，你就会知道。”

我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吗？”

陈小妍点头：“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但我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那个秘密，只有张凌霄和我师父知道。”

“你现在也许很想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你最好不要知道，而且……我也不能告诉你。”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

陈小妍叹气：“你知道多米诺骨牌效应吧，当第一块骨牌被推倒的时候，其余的骨牌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依次倒下。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后续的危险就会接踵而至，而你现在根本没办法应对。”

“所有的一切，都是张凌霄设计好的，包括你入狱，也是我和师父在执行张凌霄的计划。如果你不入狱，你就会在那个时期被幕后之人找到，他会通过各种手段，去验证你和张凌霄之间的关系，他一旦确认……不，不管他确不确认，你都会死。”

“而我的存在，就是做你的替死鬼，去迷惑幕后之人，拖延他的时间，让你按照张凌霄的设计，一步一步去接触那些事件，慢慢成长起来。一旦我死了，幕后之人和他背后的势力就会沉寂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是你揭开那个巨大秘密的关键。”

我红着眼睛，看着她：“所以，你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可你还是要去做我的替死鬼，就是为了让我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