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付胭将傅寒霖的西装脱下,坦坦荡荡地说:“我马上就要到家了,不冷。”
傅寒霖嗯的一声,没有强求,接过西装,“那快上楼吧。”
付胭点了点头。
傅寒霖目送付胭进了电梯,等到十二楼的灯亮起,才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车门关上,他清俊的脸庞融入车厢的昏暗中,“去医院吧。”
司机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您每天医院公司两头跑,太辛苦了,应该好好睡一觉。”
“不碍事。”傅寒霖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到了医院,傅寒霖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秦恒从他爷爷的病房里出来。
秦恒也看见他,微微颔首,“来了。”
傅寒霖颔首。
看见他眼底的担忧,秦恒说:“老爷子刚才受不了疼,我刚给他打了一针安定,这会儿睡意上来了,我给他调了房间的温度和湿度,让他好好睡一觉。”
秦恒见惯了临终的病人,像傅老爷子这么坚强的老人很少见了,肝癌晚期的疼痛是常人想象不到的,他能扛到现在,秦恒是打心底的敬佩。
“多谢。”傅寒霖看着秦恒,眼底划过一丝意外。
傅寒霖比秦恒大两岁,以前秦恒上学的时候,学校里还流传着这位傅学长的佳话,当然在圈子里也时常听过他的名字,不管是对父亲还是对祖父的孝顺,他都有耳闻。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对着傅寒霖抬了抬手,“抽一根?”
傅寒霖眸色幽深,嗯的一声,和秦恒朝着吸烟区走去。
“啪嗒”一声,秦恒点了烟,将打火机丢给傅寒霖。
傅寒霖修长的手指拢着火苗,秦恒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你刚刚那语气,是不是觉得我和阿征是兄弟,没料到我对你爷爷的事也会上心?”
傅寒霖点烟的手一顿,他的确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念头。
“抱歉。”他点了烟,挪开打火机,才发现这枚打火机好像一般都是女人在用的。
他将打火机还给秦恒。
秦恒将打火机放进西裤口袋里,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不必跟我道歉,你会这么想也很正常,我没放在心上,毕竟你和阿征是情敌关系,我是他兄弟,当然会无条件站在他那一边。”
即便霍铭征嘴巴不承认。
不过霍铭征是鸭嘴兽转世,嘴硬得很,要让他承认傅寒霖是他的情敌,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但他看得出来,傅寒霖接近付胭的那段时间,霍铭征是真急了,他虽然看热闹的态度,但真替他抓心挠肝,生怕付胭一个松口就答应傅寒霖了。
傅寒霖沉默,抽了一口烟。
他掸了掸烟灰,语气平常,“你不是这么小肚量的人,他也不是。”
秦恒愣了一下,傅寒霖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是理性的人,即便是分析霍铭征,也是站在理性的角度上。
他笑了笑,坦白道:“是阿征交代我的,让我多照顾你爷爷,他知道,你爷爷是真疼付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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