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还没迎娶凝儿进门,就一口一个姑母叫着。怎么不见你对我如此殷勤!”萧乘风想趁机活跃气氛,只假装不满,训斥起萧相旬来。
萧相旬无奈一笑,赶忙与他斟茶谢罪。“阿叔,我与你还不算殷勤嘛!难不成,真要我帮你寻个婶婶来,才算对你殷勤。”
经他们叔侄两人玩笑后,这席间氛围也不再阴沉。上官亮也眉心舒展,阴霾全部一扫而光。
“乘风,你们在聊什么,我在院外就听见你在抱怨。”姜月寻徐徐而来,乔畔手挽着他臂膀,与他一同走进膳堂。
萧相旬几人毕恭毕敬站起身来,姜月寻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萧乘风见父女两人重归于好,他心被触动,也不免红了眼眶。他主动挪了挪身,将主位让与姜月寻。姜月寻也没跟他客气,只笑容灿灿地坐下。
乔畔没有犹豫,大方坐在上官亮身旁空位,没有与父王遮掩两人的关系。
“婉儿,你还不与父王引荐吗?”姜月寻只看一眼,便瞧出他们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乔畔害羞看了一眼上官亮,上官亮心领神会,紧忙站起身,郑重与姜月寻施了一礼。“国主耳通目达,晚辈不敢欺瞒。我对畔儿是真心实意,还请国主成全。”
“你快坐下!今日只是寻常家宴,不必动不动就行礼。”
姜月寻发了话,上官亮也只乖乖听从,坐下回答他的话。
“上官亮!厉志贞亮,高风亮节,是个不错的好名字。你与婉儿又是如何相识?”
“回国主话,我们是在三水镇相识,后又在安邑城相遇。”
“看来这三水镇还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吉祥地,等哪日有空,我也要去一探究竟。”姜月寻语气温和,没有任何君主的架子。
“父王,三水镇虽地方不大,可民风淳朴,百姓待人接物皆以诚相待。等你去了,我介绍爷爷与你认识。”乔畔一谈及三水镇,便像打开了话匣子,言语之间尽是骄傲。
“好!我也想亲自谢谢你爷爷,若不是得他相救,我们又哪能坐在这里,这般欢声笑语。”
“刘管家,上些酒来!”萧乘风吩咐完,便对姜月寻说:“你今晚就先住在这里,明日再带畔儿回宫。”
姜月寻拍了拍他肩膀,笑说:“实不相瞒,我也正有此意。乘风,你还记得咱们在飘渺山时,每每喝醉,便挤在一张榻上同眠。那时也是年轻气盛,谈天论地,好不畅意。”
萧乘风大笑一声,与小辈讲起他们的事迹来。
“你们别看他现在彬彬有礼,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那偷鸡的本事,可一点也不与我逊色。记得有一次,我们偷偷下山摘村民种的桃,正好被人家撞见。我们的国主大人,吓得直接扔掉手中的桃,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恐怕是再难见到。”
姜月寻无奈一笑,赶忙解释说:“还不是你们怂恿我去摘桃。我还记得,是清风师弟骗我,他说这桃树是自然生成,还让我放心多摘几个。”
“清风师弟的话,也只有你才信他,他不诓你诓谁!”萧乘风帮姜月寻斟满酒,还不忘再玩笑一句。
他们兄弟也是难得聚在一起肆意畅谈,两人举起杯来,只相视一笑,就已懂对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