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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临幸薛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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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画之圣主的专属神通。

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他已知【画中仙】能存储画之圣主的修为,令她以凡人姿态出现,且绝对不会被看穿伪装。

正因如此,画之圣主薛素素才能蒙骗嘉靖帝,堂而皇之成为后宫嫔妃。

范离如是想着。

作为一名现代人,他最清楚活学活用的重要。

既然【画中仙】能收纳画之圣主的修为,是否也能收纳其它东西?

与灵气相似的虚无缥缈存在,比如……三魂七魄?

范离看着床上如梦呓般的陈德言,将自己的想法与玉神子说了。

“有道理!”

玉神子双眼放光。

古往今来,医者都是极具科研、实验精神的。

从未见过的事情,不代表存在。

画吃人?

旁人听了或许不信,但玉神子立刻就相信了。

他急忙走到墙边,仔细端详薛素素的自画像。

范离却发现,只要玉神子不去触碰那幅画,陈德言便没什么反应,依然如痴如醉盯着画中的薛素素,将屋内二人视作空气般。

“陛下您看!”

玉神子突然发现了什么,一声惊呼,竟口不择言直呼陛下。

范离赶忙用警醒老头,并快步走过去。

“咳,这个,范大夫。”

“请看这里。”

只见玉神子伸手,指向画中薛素素的身旁。

范离瞪大眼睛仔细去看,才发现画中女人身边,竟多了一道淡淡的虚影。

虚影如水雾状,在光阴折射下几乎不可见!

但是,只要近距离仔细观察,确实能看清是一个男人的身形轮廓!

“是陈德言!?”范离惊讶道。

玉神子表情凝重的点点头。

画中,不知为何竟出现陈德言的形象。

通过模糊的痕迹轮廓,范离发现陈德言正搂着薛素素。

一男一女姿态亲密,像是一对正在偷情的野鸳鸯。

“艹……”

范离忍不住暗骂一句。

如果当初没把画转卖给陈德言,自己现在也是这副德行?

他仍不清楚。

到底是陈德言被薛素素画进画儿里,还是陈德言的一部分被吸入画中?

“怎么办?”范离问道。

玉神子一阵拈须沉思,缓缓开口:

“其实,治病的道理很简单。”

“骨头断了,就设法把骨头拼接起来。皮肉撕裂,就用针线缝合皮肉。中毒,便将毒物逼出体外……所谓对症下药,对症二字是关键。”

因为范离是医道门外汉,玉神子尽量用通俗易懂的比喻,哪怕有些说法尚存争议。

范离不懂医道,但足够聪明,一点就通。

“只要将画中的陈德言逼出来,就能治好他?”

“对。”

玉神子斩钉截铁的点点头。

医道大家都这样说,范离当然相信。

可问题是,该怎么做呢?

玉神子也在一旁摇头叹气。

“强行将陈德言的痕迹抹去,又或是将画毁掉,恐怕都不能解决问题。甚至,陈状元会因此遭到反噬。”

“若有什么办法,能合情合理的让陈状元从画上消失,应该是最佳的治疗手段。”

范离闻言,若有所思。

合理?

如何才能合理?

普天下有些事情,最难做到的便是合情合理。

“陈状元……陈状元……”

范离喃喃自语。

突然!

他被陈德言的状元身份点醒!

“有了!”

范离左右看看,不愧是状元爷的卧房,笔墨纸砚样样俱全。

“玉神子,替我制住陈德言一炷香时间!”

范离说话就开始磨墨。

玉神子见状也不敢怠慢,取出一根银针,手指一弹,银针‘嗖’的刺在陈德言眉心处。

本就虚弱的状元公,整个人瞬间僵住,躺在床上像根木头似的,连手指头都难再动弹半分。

范离将画取下,在桌案上铺好。

床上的陈德言无法动弹,只有眼珠子随着画移动。

因为画仍留在房间里,状元爷的情绪不算激烈,只眼是神有些急切,身体却被眉心银针稳稳镇压着。

玉神子好奇范离在做什么。

他凑上前,便见范离挥毫泼墨,竟是在纸上继续作画。

薛素素的自画像,本就有许多留白。

范离添砖加瓦,竟描绘出一副皇家气派的巍峨宫殿。

他又画了一些模糊人影,都在远处,看着像是宫女、太监、侍卫一类的。

最后,范离清晰的画出一个男人。

此人目光深沉、面容肃穆,自带一股万人之上的至尊气质!

玉神子不识得此人,却也认识他身上的大明天子龙袍!

“嘉靖帝?”玉神子压低声音询问。

范离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银针松动。

玉神子提醒道:“压制不住,必须立刻将画挂好,否则他要疯魔了。”

“好了!将画挂起!”

范离画了人、物、景,又提笔龙飞凤舞留下几行字,字体是大明官场通用的台阁体。

玉神子看清画中内容,面露惊讶之色,但仍依命将画挂好。

银针落地,发出脆亮的声响!

“素素……我的素素……”

陈德言恢复‘自由身’,本该找范离和玉神子的麻烦。

但他看见画像重新挂在墙上,又立刻丢了魂似的,一双眼睛被画中女子牢牢吸引。

“大胆陈德言!”

“天子驾前,你要造反吗?!”

范离暴呵一声。

陈德言果然有反应。

他终于发现画中内容变了,薛素素居然身在大明皇宫,跟与嘉靖皇帝陛下挨得很近。

画中两人的距离,不似先前陈德言在画中与薛素素那般亲昵。

但是,仍透出一股强烈的‘名份’感。

陈德言又看见,画中还有几行题字:

“咨尔薛氏,淑惠端正、敬慎持躬、侍君忠孝、秉性安和。今承皇命,以册印封尔为柔嫔,钦哉!”

陈德言将画中字反反复复念了几遍。

他的声音微弱,仿佛风中残烛,又好似蚯蚓爬行。

范离在旁冷冷开口。

“陈德言,当今陛下何等器重于你?”

“金殿之上点你状元,送你入翰林,以未来储相养之。你也自称饱读诗书,知礼仪、懂廉耻?”

“可如今,你竟敢将柔嫔娘娘的画像挂在自己卧房之中。”

“此行不仅冒犯后宫,更亵渎皇上!”

“陈德言,你知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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