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文炳托这里的人给的,大概率就是医疗这个方向吧。”
“……”景逢棋无声地谴责了一下向戎的不专业,边研究边问道,“他为什么要对付路山晴?”
“不知道,我觉得是想抓她做人体试验。”
“……”
“景医生,你别这么看我,我真不知道。”向戎突然感觉自己在景逢棋面前变成了一问三不知的蠢蛋,于是找补了一句,“但是他盯路山晴最少都有九年了,不是小事。”
“从她九岁开始?刚进茧蛹开始?”
景逢棋确实没想到路山晴身边一直潜藏着危险,他以为路岳的孩子总应该是安全的,却忽略了父亲是路岳就意味着她会面对更多目光。
知道路山晴这么详细的事情也变相表明了他就是齐小树的事实。
这时候向戎在脑海里搜寻到一件事,他觉得可以问问,“你们商量逃跑那天没吃饭吗?路山晴都饿坏了。”
很突兀的问题,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偏偏景逢棋给出的反应是猛地站起,椅子向后拖拽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他双臂撑在桌子上俯视向戎,说话带着写难以察觉的轻颤,“你怎么知道?”
景逢棋也临近蜕皮期,情绪有些躁动。但反应这么大还是让向戎意外。
“我那时候正巧在关禁闭,路山晴饿得冲进来咬我,差点把我吃了,喝了我的血才恢复。”
向戎故意说得暧昧又夸张,实际情况是那次听到研究员乱作一团,说是有一个试验体逃跑了,又说饥饿引发了路山晴的进化高热。
路山晴是重点试验体,研究人员不敢怠慢,只好先分出一波人处理她的情况。
可能是路过禁闭室时,受到刚注射过神经感染剂的向戎神经波动的影响,有短暂的瞳孔兽化和攻击性增加,冲进禁闭室和黑豹形态的他打架。
黑豹被路山晴的金色瞳孔摄住了,没动手,也根本不可能跟她动手,所以被路山晴狠狠咬了。路山晴吃到他血液里的神经干扰药物,趴在他身上过了很久才安静了。
期间研究员离得远远的,没有人敢上前,还是向戎示意他们过来给她检查一下才有人过去运作。
向戎不可能把真实情况原原本本地描述出来给情敌听,他们之间还缺乏信任。
就算如此,景逢棋也够聪明,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他在那样拙劣的掩盖手段下还能有机会逃走,原来是路山晴无意中又帮他吸引了研究人员的注意力。
“是,她把吃的都给我了,怕我出去之后会饿。”
欠她的越来越多了,还不清。
回忆往事又让向戎记起来,路山晴扑过来咬他的时候眼睛是金色的。景逢棋是医生,而且是精神心理科,创伤应激这种问题应该是专业对口吧。
向戎话题转得很快,“景医生,我那次被咬以后有些创伤应激,经常忘事,这种情况有什么合适的治疗手段?”
非必要情况,向戎不会对外暴露路山晴的任何隐私信息,但他和景逢棋之间存在一层信息差。早在很久以前,景逢棋就旁听过路山晴和柴玥的对话,那时他只以为路山晴是因为年纪小才记不住事,还调侃过几句,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路山晴的创伤应激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