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森走着小路回到了房间,把人抱进浴室里冲洗,沈泽森的手还在发抖,在给女孩清洗时,仔细检查着程乐然身上是不是有别的伤口。等把人抱回床上,沈泽森看着女孩的脚有些肿,大概是扭伤了。
程乐然一直没有说话,上药酒揉搓的时候也没有喊疼,只是额头冒的汗,骗不了沈泽森的眼睛。
“还有哪里不舒服,她动你哪儿了?”
“摔得屁股疼。”
“我看看。”
沈泽森眼里不带一丝色情,把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趴着,轻轻按了按尾椎骨:
“这里吗?估计磕到了,应该没裂。”
说完拿着药酒又给女孩的屁股揉了揉,估计要淤青。
接下来是手腕,沈泽森来回转了转,看女孩没什么事,才放心下来,把人抱在怀里道歉:
“对不起,我应该陪你去。”
尾音还没落,程乐然却像被按了开关,泪如雨下,开始哭闹,说自己手腕疼,说自己头发被薅了,说自己差点被抓了脸,说自己的尾椎骨疼的要命,说自己当时根本站不起来了,问他为什么不早点来。
“你谈那么多女朋友干嘛,是不是每一任都活该被欺负,而且我跟你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干嘛要打我,你喜不喜欢她们,跟我有什么关系,渣男。”
沈泽森拍着女孩的背,一句一句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然。
长这么大程乐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恶狠狠的咬着男孩的肩膀,这次一点也没收力气,不留余地的狠狠咬住,直到一点点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还不肯松开。
但沈泽森却像察觉不到痛一样,又或者说痛过了头,那个场景让他后怕,看着女孩把头蜷缩在膝盖和手臂里,无助的坐在卫生间被人撕打,沈泽森觉得自己的心被切割成了无数块,放进了榨汁机,打个稀碎。
x闷心悸,女孩的哭声,委屈的埋怨,两人的差距,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而且程乐然说他们甚至都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之前程乐然说过,他们不过是强奸犯和受害者的关系。
是啊,他是始作俑者,罪魁祸首,他才是万恶之源,平白脏了程乐然光明的人生。
沈泽森的薄唇贴着女孩的额头,还在轻声说对不起,然然。程乐然看着男孩肩膀上的齿痕渗血,心里也有些难受,这种难受不安甚至盖过了愤怒委屈。
“我这样今晚回不去了,我要跟管家叔叔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