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作多情的人。”她嫌弃地往旁边躲,身后的人借势将她困在身下。
烛光摇曳中,她心里某张模糊的脸庞终于变得真切明晰。
她用一根食指描绘他英气的轮廓——深邃的眉骨、笔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珠,最后到流畅而锋利的下颌。
当年在归元寺时,她也曾这样用手指抚摸过他的脸。
柔软的指尖一直往下,最终停在他微微上下滑动的喉结。
沉霓眼睛弯弯:“以前这里还没有。”
她的手指就像羽毛,所过之处都能挑逗起阵阵颤栗。
沉照渡抓起她有意或无意作弄的手,按在他的脸侧,用唇角轻吻着:“没有的话,怎么把你肏舒服了?”
这张嘴真的是煞风景!
沉霓避开他的伤口推开他:“坐好,我给你包扎。”
“不坐。”他将沉霓的手按在她头顶,“反正一会儿也是要弄乱的。”
伤痛并没有让他随时要满泄的情欲消退,在沉霓一下下触抚中如春笋般蓬勃生长,遮天蔽日。
他学着沉霓用唇吻遍她刚才抚摸的部位——上至温柔的眉目,下至荏弱的咽喉、最后落在她微启的嘴唇时,温暖的掌心突然按住他的嘴巴。
“果然不行。”
箭在弦上,他毫无血色的皮肤上已经浮上一层淡淡的红,连眼睛也不能幸免,像只兔子一样瞪着沉霓。
“我说了我不疼。”
说着,他抓住沉霓的手腕想拉开,可沉霓死死僵持着,不肯放手。
“不是疼的问题。”沉霓绝望将脸埋进被褥,“一想到你是我亲手养大的……”
“沉霓,你别占我便宜!”沉照渡咬牙切齿,将她的脸扳回来,“我就吃过你一碗粥,怎么就亲手养大了?”
沉霓极力反抗,死死抵住要俯身的人:“不行,我接受不了无名会变成你这样索取无度的臭男人。”
两人交迭僵持着,沉照渡蹙起眉头看身下的人,她樱唇紧抿,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他投降认输:“那你要如何?”
沉霓挣扎着起身,抓紧衣襟站得远远的。
“刚才我让侍女把东厢收拾出来了,以后我就住那儿。”
沉照渡又惊又气:“我受伤了,你把我一个人扔这里?!”
对于他的惊奇,沉霓十分不解:“你在军营受伤时,也要人陪着你睡吗?”
这怎么一样!
沉照渡气得脸色通红:“当年你还让我睡你床边,现在为什么要分房!”
半数蜡烛被熄灭,沉霓已经走到门前给他放下最后一层帷幔,扭头没好气道:“那时你是弟弟,现在你是臭男人,我为什么要跟你睡?之前你这样那样羞辱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她哼了一声,甩下帷幔关门离去,任凭里面的沉照渡怎么叫喊,直奔旁边的东厢走去。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也没把人喊回来,沉照渡气恼地拍床。
他现在反口说自己不是无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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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照渡:谁叫无名?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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