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书房的灯光还亮着,透过门缝,映在地板上。
连祈又一次走到门口,敲了几下门。
“姐姐还不休息吗?”
没人回应。
他轻轻地把门推开一个小缝,顺着缝隙看进去,却发现聂容嘉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台灯柔和的暖光笼罩上她的侧脸,几缕头发自然松散地垂落在脸颊边。
电脑没有休屏,连祈走近了一看,文档上面简单地写了一些提纲。
“一些对于工作的规划:阶段性目标?对未来的展望?”
“关于我在执业过程中遇到的困境:骚扰?歧视?”
“我想要为这个行业的女性付出的一些努力:就业?公益?”
……
只是一个讲座而已,要讲的重点也太多了吧。连祈对着电脑屏幕笑了起来。姐姐看上去张牙舞爪所向披靡,原来都只是虚张声势而已。℉ūtāxs.còм(futaxs.com)
连一个小小的讲座都能苦恼成这样。
每一次看到姐姐这样的反差,就会觉得好可爱。
忙活了一整晚,好像也没有写多少啊。鼠标往下一滑,文档就到了底。行间距还巨大无比,写报告都不敢这么凑字数。
连祈悄悄帮她按下了保存键,把电脑合上。
虽然也没写多少,但如果因为忘记保存全都丢失了,估计姐姐会气到发疯吧。
她的坏脾气,上次盛铭泽来家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了。
在靠近聂容嘉身边的时候,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飘到连祈的周围,让他心下一动。
她的头枕着左手臂,右手臂垂了下来,平稳地呼吸着。呼吸声却稍重,像是累坏了。
景象安然美好到让人不舍得去破坏。
连祈好看的眉头皱起来,胸腔一起一伏。
他的呼吸声也变得沉重了。
本来只想给姐姐披个外套,就出去的。
可是
他又看了一眼聂容嘉的侧颜。
不行不行,这一次不像是上次他故意使坏,稍不留意可能就会把姐姐吵醒。如果这时候突然吓到了她,自己可就彻底没戏唱了。
他抑制住自己将要喷薄而出的冲动,向书房的门前走去。
在手刚刚握上冰凉的门把手的时候——
他突然回头,快步走到聂容嘉的身边。
低头,吻上她淡粉色的唇瓣。薄唇蹭过她精致的唇形,舌尖勾画她嘴唇的每一寸。
连祈的呼吸声更重了。
不够,完全不够。
一旦触碰到唇瓣的味道,就像在沙漠里行走的人干裂的嘴唇终于沾上了几滴甘露。
只会更加渴求,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