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后知后觉的内疚,塞莱斯提亚默许了艾希礼的撒娇行为。事实证明这是个正确的决定,积攒几天的情绪释放出来后,艾希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她看惯的样子。
“我仿照梦里的环境搭了一个模型,用现有的信息自动推演,可以算出「把戏」在多少次后会放弃我们。”
塞莱斯提亚直觉他还有下半句,“但是?”
“但是还需要关键数据……你的数据。我在测试阶段已经输入过我的,刚才本来想出去叫你,一开门就看到你在外面。”
那可真是千钧一发,塞莱斯提亚心道。要是他以刚才那副样子走出去,她和他在塔内就洗不清了。
“你说的关键数据,是指……身体的敏感度?”她问,“这要怎么采集?”
艾希礼指指房间中央的圆台。圆台旁是模拟室必备的六棱测量柱,但看上去和她平时用的不太一样,似乎被艾希礼改造过。原本密密麻麻排布着计量表的六棱柱在中间被掏空一段,变成由六面晶石壁环绕的透明罩子。一团金黄色光斑被投影在罩子中央,正缓慢地离散又聚合,周而复始。
“现场采集。”艾希礼不安地窥探她的反应,“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再想其它……”
这就是他连着四天不敢露面的原因?塞莱斯提亚甚至觉得艾希礼可能几天前就做出了这个模型,后面的时间全部用来寻找一个替代现场采集她数据的方式。
“我分得清轻重缓急,”她开始解衣扣,“有没有注意事项?”
艾希礼把她脱下的衣服一件件挂好,抱着她放在圆台上,强压声线中的颤抖。
“我升级过这间模拟室的隔音材料,你可以不用忍住声音。开始之后,我不能碰你,不能和你有交流,否则会干涉采集的准确性。圆台周围的单向晶石墙会升起来,你看不到外面,如果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看到他这么紧张,她反而不紧张了,“你怕什么?”
他站在那里,有些茫然无措,好像连如何呼吸都忘记,“不要讨厌我,塞莱斯提亚……不要讨厌我。”
她赤身裸体躺在圆台中央。
晶石墙已经升起,艾希礼没有在上面投影什么奇怪的场景,它们对她来说只是几面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墙壁,唯一的用途就是把这块圆台圈成一个只有她的空间。
她看不见艾希礼在外面做什么,只知道六棱柱开始发出运作的声音。随着熟悉的指针嘀嗒声,渐渐有白色的魔法触角从各个接口钻出。
说是魔法触角,实际就是操作六棱柱的法师将自己的精神力注入仪器,仪器自身则把这些精神力转化为一种介于有形和无形之间的魔法形态,通过它们来测量一切无法被常规手段测量的数据。她自己也用这种方式测量过很多东西,但被测量还是头一次。
有几根魔法触角落在她掌心,温顺地蹭来蹭去。还有几根钻进她发间,从耳后滑向脸颊。她看向六棱柱中的投影,那团金色光斑已经分裂成两个轮廓,上面那个正俯下身,两个轮廓的边界再次模糊起来。
同一时刻,蹭着她脸颊的魔法触角覆上她的唇,钻进她口腔内绞缠舌根。她刚刚被艾希礼亲过,怎么会不记得这种熟悉的吻法——所以他的数据还用在了这里?
塞莱斯提亚下意识夹紧双腿,突兀地被羞耻感席卷。
在梦中,艾希礼总是把一切都做得极其自然,以致于到后来,连她的羞耻心也迟钝了许多。但现在,艾希礼本人就在外面看着,看她被他的数据挑起反应,被两根魔法触角分开双腿,袒露出濡湿的洞口。还有两根正在那里试探,一根揉弄阴蒂,一根浅浅地刺进穴里,全都是他手指的触感。
她的两只乳也各自被一根触角缠住,一圈圈从最底下缠到顶端,毫无规律地一边收紧一边吸吮乳尖。口中的那一根还在搅动,艾希礼喜欢刺激她舌下的唾液腺,再吞掉她分泌出的口津,可是魔法触角不会吞咽,她被搅出太多口水,只能顺着嘴角流下。
一丝委屈泛上来,塞莱斯提亚强行忽视它,盯着天花板,承受体内魔法触角的撩拨。
很快就结束了,很快就结束了……她告诉自己。
魔法触角从体内抽出时,她还没有高潮。她向六棱柱看去,金色的光斑人影腰部相连。下一秒,抽离的触角重新挤入,明明看上去形态毫无变化,却将内壁完全撑开,涨得她泄出一声急喘。
身体的快感和心理的委屈同时涌上,她终于清晰地认知到——正在她体内抽送的触感是艾希礼,却又不是艾希礼。没有肌肤的温度和怀抱收紧的力量,没有他在她耳边呻吟低语,冰冷的圆台和仪器运作的嘀嗒声让她觉得她只是在被魔法触角无情奸淫着,并在突如其来且不可遏制的难过中无声流泪。
塞莱斯提亚几乎要闭上眼睛,转念一想,又放弃了逃避现实的打算。她确实不喜欢这样,但还没到害怕的程度,也不希望让艾希礼觉得他伤害了她,尤其是在已经明白自己对他做过什么的如今。
她把他弄坏了,却直到今天才发现。尽管那并非她主观造成,更无须在任何层面上对他负责,她仍然想要尝试修好他。
或者,至少……不要再把他弄得更加破碎。
体内的魔法触角在深处越顶越快,腰和腿一阵阵酥麻,塞莱斯提亚忍不住仰头呜咽,被泪水糊住的视线牢牢盯住天花板,张口无声地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