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是第二句。
塞莱斯提亚放下饼干盒,抱住他拍了拍背。
她隐约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像一些资历很深的炼金术士,他们看到不灵光的魔法道具第一反应总是先拍它几下,而且往往真能拍好。背后也没什么值得推敲的原因,或许只是手熟。
艾希礼果然又被拍出一句:“我吃了糖。”
“我看到了,一进来这里满地都是糖纸,”塞莱斯提亚捏他脸颊,“那可不叫饭。”
艾希礼委委屈屈地呜了一声,抬起温热的手指轻轻挠她的下巴,想接吻。
他真的吃了好多好多糖,呼吸是甜的,唾液是甜的,亲吻时饕足的叹息甜到心头发痒。塞莱斯提亚被他按着腰更深地往怀里带,膝窝发软,几乎站不稳。
……就又踩到一张糖纸,忍不住笑起来,艾希礼只能松开她。
塞莱斯提亚在他控诉的眼神里停下笑声,“我就是没想到,你也会这么邋遢。”
他打扫她家积灰已久的厨房,并在里面屯满食物的时候,可没说过他自己一样是个只记得吃糖还乱扔糖纸的家伙。
想起那些在她家也放了一套的瓶瓶罐罐过夜套装,塞莱斯提亚总结道:“你就只有脸精致。”
“胡说,明明身体也……你又不是没见过。”
艾希礼捞起她右手,轻咬屈起的关节,埋怨:“你就只喜欢我的脸。”
“话不能这么说……”
这反驳无疑有些心虚。艾希礼却很开心的样子,五指滑入她指缝,“看着我。”
他另一手托着塞莱斯提亚后脑,要她与他对视。灭绝人性的学术疯子、游荡人世的幽灵重新变回了人,长睫之下含笑又含情,专注地看她。
一秒,两秒……目光交汇既是种隐晦的抚摸,也是神秘的讯号,顷刻间唤醒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触感。
“是不是湿了?”
艾希礼的手顺着脊椎往下,一路轻抚,一路轻颤,答案已经很明显,“你看着我就能湿,还不叫只喜欢我的脸?”
“这……嗯……”塞莱斯提亚推他胸口,“这属于错误归因,你讲点逻辑……!”
“我饿了。”
艾希礼把她抱上圆台,从下往上解开叁颗衬衫扣子,亲吻柔软的、急促起伏着的小腹。
“饿了的人不讲逻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