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会吸人似的,每次他腰身收紧,下面就忽地一吮,传出黏连的咕唧声。
恻隐之心姗姗来迟,塞莱斯提亚想,或许她应该像他平时那样,耐心地等他再湿一点……
没错,耐心些。
指尖扫过顶端,沾足了液体便毫不留恋地滑开,转而揉捏起龟头下缘敏感的沟颈。再往下,微凸的筋络像有生命的温热琴弦,拨弄、按压、甚至用力抓握,都能奏出动人的曲调。
水声凌乱,艾希礼又把塞莱斯提亚往怀里紧了紧,一口咬上她耳边鬓发:“别折磨人,动一动……”
看来是白费好心。
她不再收敛,“这样?”继而肆意顶蹭,“还是这样?”
眼泪的气味又一次渗了出来。水珠爬过她肩窝,紧挨着的胸膛剧烈起伏,传来不属于她的灼热体温。
艾希礼含着那缕头发,断断续续地喘,“都可以,都好……你做什么都好。”
如同初生的幼兽,尚未被剥去那份有恃无恐的天真与笃定,哪怕已经被咬住后颈提离地面,还不知死活地悬在空中翻肚皮。
那么柔软、温暖,诱人深陷,也诱人凌虐。
塞莱斯提亚好斗且好胜,本性中深藏的凶暴总在床上被轻易唤醒,却从未像这一回般沉沦失控。所幸对她而言,赢过他与撕碎他终究不同。
她在艾希礼锁骨上磨了磨牙,算作打过了招呼——
这一刻起,就只有“失序”一词能够形容。
手闲不下来,缠络发丝,拭去泪珠,掐进紧绷的腰肉。嘴也闲不下来,浅浅呻吟,深深索吻,搅弄到近乎酸软。分明早已熟悉彼此身体,却什么都想摸一摸尝一尝,各有各的手忙脚乱。
目光交汇时关乎胜负的短兵相接,成了混沌中唯一的秩序。
塞莱斯提亚忙着抬腰进攻,冷落了艾希礼的纠缠不休,他就提着她一边大腿盘在自己腰上,探进湿软的洞口挖取蜜液,当她面偷吃得不亦乐乎。
下一秒,制裁如期而至。女人手腕微抬,迫使他还未饕足的性器上挑滑开,随即从刁钻角度再次碾入小孔,逼出他两行眼泪与一声泣音。
现行犯穷途末路,垂死挣扎,手指在穴内屈起打转,大肆行贿,竟真把铁石心肠的制裁者拉下水,以喘息回应喘息,亲亲密密地共谋些荒唐把戏。
角逐许多年,他们总算从两败俱伤升级成狼狈为奸——依旧谁也没赢,但细数起来,又好像都尝到不少甜头。
容纳与进入同时发生,内外一起的快感几乎令人发狂。临近结束时,塞莱斯提亚已经彻底忘记何为收敛,只隐约记得她一边恶狠狠地捏住艾希礼,叫他不准射,一边紧紧夹着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高潮,喷出的液体全洒在他小腹上。
而终究没能照办的艾希礼,在最后的最后还是忍不住射进她手心,只能连指缝都给她舔干净,慢她一步坠入梦乡。
折腾大半晚,来不及清理就昏睡过去的两人自然未能察觉,腰后的圆形贴片悄然脱落。至于发现这个名为助眠实则“助兴”还分男用女用,并且不幸被他们贴反了的小玩意才是罪魁祸首——就属于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的另一场混乱了。
法师协会会长的糟心一日,从翻开某份洋洋洒洒写了十页梦中冒险故事的糟心报告开始。
大事结束,旅途尽头,疲惫的主角们收到一个宝箱。因紧张过后的松弛而疏于防备的主角们,从外观平平无奇的宝箱里,放出了吞噬理智的可怕怪兽。
——明显就是胡编乱造。
艾希礼不着调,塞莱斯提亚总归还值得信赖……法师协会会长将报告扔回桌上,拿起下面的另一份,才看一眼,脸色就变得十分奇怪。
不同于某人多少带点找茬意味的跳脱文风,塞莱斯提亚的报告往往详实易读,无论是事件记录还是学术分析,都能兼顾信息量与条理性,是了解情况最可靠且迅速的途径。
这一次除外。
向来认真负责、实事求是的大法师在她的报告中只写了短短一句——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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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的夜间活动睡眠不足,打开新世界大门,一边头晕手抖一边文思泉涌的)艾希礼:笔给我,我还能写——
(因为昨晚的夜间活动睡眠不足,久久不能回神,于是在写报告途中破天荒摸鱼的)塞莱斯提亚:放弃思考,化身复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