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脾气了。陆云阙眸子一暗,左手随着她的动作顺势落到她的腰间,扣住她的纤腰,稍使了点力,就把她牢牢扣在了怀中。
疼杏眼儿看他,如泣如诉的唤声,叫人怜惜。
陆云阙右手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细腻的下巴,低声道:你无需害怕任何人,谁若害你,除了便是。
啊?尹莲曦乌亮的眼中添了惊诧。
你若除不了,为夫替你代劳。
啊,她怎么感觉他们像是在讨论杀人越货的事?尹莲曦纳闷地想了一会,突然不过脑子地问了一句:那要是你害我、欺负我呢?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明显感觉到摩挲她下巴的手停了下来,掐住她腰肢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呜呜呜,痛她眼泪汪汪扮可怜,求放过。
陆云阙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懒洋洋说道:我若欺负你,杀了我,可好?
不要不要!尹莲曦慌忙摇头,我、我、我不想守寡
陆云阙:不想守寡?只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小混蛋,怪不得前世可以毫不犹豫地取他性命。
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家人,我不想你有事。察觉到他的不悦,尹莲曦软趴趴靠向他,目光哀怜,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哥哥、姐姐、祖母还有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我若不是你的夫君,你便会对我下死手,是吗?在你在意的人之中,我终究只是排最后。
马车徐徐前进,马车内灯光昏暗,一时静默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云阙双臂环住怀中人,淡淡说了一句:我们都会好好的。
参加完庆功宴,陆云合回了寰云殿。
诗斗大会上,贵女嫔妃们写的诗作都送到了书案上,整整齐齐地摆好。
白公公将竹筒一一打开,把诗作呈到陆云合的面前。
陆云合神情冷凝,一份份看着,只看了开头便放下,直到看到熟悉的字迹,他的眼中露出惊喜,多了神采。
是莲儿的字迹,他不会认错。
花儿朵朵,月儿满满,天上人间相看,心心映缱绻。他轻声读出她写的诗,声音沙哑,花儿是她,月儿是朕,天上人间是我们相隔的距离,心心映缱绻她的心中,对朕还是抱着希望的。
白公公抬了下头,似是想说话,但最终还是低下头,一言未发。
陆云合伸手轻抚纸上娟秀的字迹,仿佛看到她的盈盈笑靥。
莲儿,这是你想对朕说的话,对吗?你今日哭得那么伤心,你可知朕的心里有多痛?是朕不好,任由旁人伤你害你,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