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就这么,委屈着自己?奴婢看得出,夫人对君上其实
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委屈,她打断,保持微笑:就算没有信不信的问题,没有别人反对阻挠,情形也不会有改变。
云玺有些呆:为何?
他身边已经有人了。还不止一个。
云玺更呆:这,有什么问题吗?君上是天子啊。夫人难道,希望君上身边只有您一个?
阮雪音看着她脸上的惊愕,也有些愕然,继而无奈,最后释然:
无论我怎么希望,都已经不重要。他这一生,起点处不是我,终点处,也不会是我。
阮雪音认为的起点和终点是同一个人,此刻正在光照朱华偏厅里踱步。
顾星朗也在。
说了要静养,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躺不住了?
纪晚苓一愣,转脸颇有深意看着他:也?还有谁躺不住?
轮到顾星朗愣:随口一说。
纪晚苓刚恢复些气力,不想惹恼对方,也不想折腾自己,于是道:醒来之后觉得四肢酸乏,且越躺越酸乏,还是起来走走的好。终归也没受什么伤。她犹豫一瞬,终是问道:珮夫人伤势如何?可醒了?待她恢复些,我也该去谢她。
卯时过半醒的。她那个伤恢复起来慢,精神倒还好。
说完才意识到答得太清楚,了如指掌的清楚,他微窘,忍不住干咳一声。
纪晚苓瞧他那副破天荒的表情,很无语。阮雪音在秋水长天,整个夕岭无人不知,还窘什么?
而顾星朗突然反应过来,她此刻如此平静,因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是茅舍着火,自己莫名其妙晕倒,被阮雪音救了。
他有些不安,踟蹰片刻,决定先不提,只泰然坐下,看向蘅儿道:
说说吧。昨日什么情形,你为何突然离开?
这个环节显然在他来之前已经发生过,蘅儿看一眼纪晚苓,纪晚苓点头:
再说一次,仔细想,别漏掉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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