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竞庭歌终于无法继续不动声色:
那守宫砂怎么回事?三天三夜,白日里便算了,夜里怎么弄?两个人躺一张床上
聊天?
哪怕于这些事情尚无经验,毕竟入世五年,又成日与男子打交道
她理解无能,越发觉得阮雪音问题重大。
心里这么想着,终是忍不住彻底看了对方一眼。
此一眼非常彻底,阮雪音接收到了,心下摇头,继而反应过来上官妧此刻在做什么:
她要让竞庭歌觉得,自己很可能已经有了全新的立场,甚至已经选了阵营
最不济,至少要让对方生疑。
在她们师姐妹间制造嫌隙,或者猜忌,短期看并没有实际作用,但自古同心方能成事,离心多只坏事
放些疑忌进去,总比看你们相安无事要强。
瑾夫人既提及此事,何不说得更详细些?阮雪音回看一眼竞庭歌,神色淡淡,目光坦坦,那时候我受了伤,为着不耽误治疗,才就近住了秋水长天。因伤在后背,初期不宜挪动,故而逾矩多留了两日。
上官妧勾一勾唇角,笑意也淡,珮姐姐既要详细说,妧儿便多两句嘴。彼时瑜夫人也受了伤,病症还不轻,由太医令并一众侍卫宫人护送回了行宫。珮姐姐就不同了,是君上单骑驾奔宵一路抱回秋水长天的。
甜糯嗓音加上永远抑扬顿挫之语调,让上官妧说话叙事时总比一般人更有感染力些
不是顾淳风那种来自情绪的感染力,而是
技巧。就像说书先生,为着将每个故事讲得极尽动听以令闻者感同身受
哪怕寥寥数语,也是台上半刻钟,台下十年功。
竞庭歌显然是合格听众。所以她此刻心绪起伏,终是稳住了没有目瞪口呆:
这跟阮雪音所呈现出其在祁宫之状态,可是两个故事啊。这丫头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
论事须因时因地因具体情形,没有那么夸张。既已明白对方意图,阮雪音不想作无用之争,转了话头道:今日是庭歌要见你,想来你们有话要谈。我可以回避。
庭歌?
竞庭歌一个激灵,顿时浑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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