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啊。
淳风白眼再翻:我都有沈疾教了干嘛要你?退而求其次,我傻吧。
你等会儿纪齐直瞪眼,什么叫退而求其次,谁是其次?
纪齐,顾淳风自觉最近已经非常淡定,淡定而心如止水,却还是被这毛头小子幼稚鬼闹得忍不住呛声,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的技艺水准我不怀疑,但这大祁境内能排在沈疾前面的超不过三个吧?剩下的人不是其次是什么?
你
我不想说这种话,你也别自起话头。现在开始,别跟我讲话,你刚在干嘛不能去继续吗?我要上课了。
他刚在马厩前同竞庭歌磕巴。也被教育了一番。为何这年头姑娘们一个比一个嘴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骑马射箭就更不会,倒个个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他打压得毫无招架之力?
这般想着,更觉气闷,转身去看仍立于马厩前的竞庭歌。
她也在往这边看。
而沈疾和淳风都顺他视线发现了那抹红紫。
实在也非常点眼。只是甫一进来他们便在讨论马场跑道修缮之事,谁都没往那边看;紧接着纪齐过来打岔,三个人注意力都放在对话上,也没人意识到远处马厩边还站了个人。
院使大人就站在两拨人中间,半晌没能上前来向公主殿下问安;隔着相当距离,自然也插不上话;总算在众人转头看竞庭歌时被捎带手注意到了
何大人。沈疾抬步过去,颔首致意,我奉君上旨意带殿下到此学习骑术,以后短则一两日,长则三五日,会时常过来。还请大人帮忙安排,殿下上课期间,骐骥院暂不对外开放。每次最多一个时辰,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岂敢。院使大人笑眼弯弯,满口答应,乍看之下倒真有几分佛像。
这边厢淳风望着远处红紫交叠,下意识挑眉,她怎么在这里?并不转头,轻声又问:你带她来的?
开什么玩笑。纪齐也低了声量,我来看我的马。她突然便出现在马厩旁。我还吓了一大跳。
顾淳风白他一眼,你是吓的还是惊喜的?
纪齐一咳,认真想了想答:惊吓多过惊喜。又不动声色朝那处望,她可真是百无禁忌,哪儿都敢去,逛个骐骥院跟逛自己家似的。
你没见她,在宫里行事也跟在自己家差不多。顾淳风轻声再道,连跟九哥说话都是全无顾忌。比我还敢讲。
是吧。纪齐保持视线,摇头晃脑,感叹出两声啧啧。
你没乱说话吧?她顿一瞬,开口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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