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今夜也不是合适之机。已入子时,慕容峋困倦,她也因为不知道什么缘由心烦意乱,总不能静。故而有此一问。
慕容峋不明所以,你想听什么消息?
竞庭歌瞪他一眼,我知道还问你吗?
君上,便在这当口,霍启的声音于近处响起。
怎么?
来了。竞庭歌想。
霁都那边刚过来消息,祁宫点灯了。
果然。提了一晚上的心落下来。消息好坏不是首要,每当这类烦乱状态莫名出现,她率先想确定的,是有没有事,什么事。
显然这就是她下意识等了一晚上的消息。显然不是好消息。她长叹一声。
慕容峋也长叹。
别叹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说,心下却翻转。
虽不是大事,他答,还是忍不住感慨,顾星朗这些年下来,总能得偿所愿。本以为封亭关之疑,至少会让他那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多生些嫌隙,好歹让他也尝些不痛快,他嗤笑摇头,看样子,祁君陛下今夜是抱得美人归了。不是盛传纪晚苓因为顾星磊之死与他不睦?真相未明,这便好了?
竞庭歌闻言
很想翻白眼。又觉得此人之蠢连她的白眼都配不上。
她无语凝噎,半晌转头,看着他像看一个傻子,听你意思,这灯是为纪晚苓点的?
慕容峋回看她也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也像看傻子,那不然呢?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夜宿挽澜殿(六)
便在第二日晨间,刚入巳时,慕容峋下了朝直奔静水坞。
竞庭歌昨夜睡得晚,加上心思重,还未起。他坐在正厅等,日上三竿,人终于哈欠连天走出来。
她一向精神,如此倦容,实属罕见。
你昨晚就知道了。他道。
竞庭歌神思怠怠,有气无力往桌前一坐,什么?
夜宿挽澜殿的是阮雪音。不是纪晚苓。
所以你昨夜看我像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