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饮的酒吧。桌上所摆分明酒壶和酒杯。
很少见你夜饮。她过去。
夜间饮酒不利于第二日早起,须有度。不过我对酒没什么感觉,确实饮得少。
那今夜是,有喜事?还是有烦忧。
这酒叫雪腴。他一笑,我初听也诧异,像是为你酿的,便拿过来让你尝尝。还不错,偏甜,你应该喜欢。这般说着,斟半杯推到她跟前,试试。
雪腴。如雪的,肥肉?腴的本义是肥肉吧。
我很胖吗?她没坐下,也不端酒杯,立在桌边他对面唬着眼。
顾星朗眨了眨眼,不胖啊。下意识看向轻纱掩映间若隐若现的纤细胳膊,又不自觉联想到那双腿,干咳道:一点儿不胖。明明上手极软糯,看起来却纤细,
你那几两肉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我是说那些地方,雪腴。再补充,一本正经。
阮雪音怔在桌前好半刻。
而终于明白那些地方是哪些地方。
这个登徒子。她咬牙切齿。
却不知这般轻浮的酒名又是哪位同样轻浮的酿酒师傅起的?
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无语凝噎,难于回应,只好拿起酒杯一口豪饮。绵醇馥郁,确实偏甜,确实还不错。
顾星朗见她这般喝法,有些瞠目,还要么?又眨眼,已经能这么饮酒了,看来都恢复了啊。
阮雪音也眨眼,还,没有。没完全。你方才说这酒甜,我就,想着试一试。忘了。忘了不能喝。
一句三顿,话都要说不全,他心下好笑,若无其事拿起酒壶向对方杯中又斟了些,这酒温和,不影响身体恢复。春寒时节饮一饮,暖身,有好处。
不喝了。阮雪音摆手,颇真诚。
没事的。顾星朗也真诚,你上次喝的是松醪,太烈,所以会那样。这个不会。
那样。
阮雪音简直要立时挖个地缝当场钻了。
已经过去整整十九天。她以为好好歹歹能就此翻篇。这人一副好脑子好记性却是连这种事都不放过,十九天了,还提。
她凝噎,更加不能应。接话是自投罗网,不接是欲盖弥彰。只得再次端起酒杯开始抿,一壁不受控制自省起那晚情形
真的记不清了。越往后越记不清。但从结果倒推,该是极荒唐的。
而影影绰绰残留的一些画面
不能想。不记得。也就没发生。
还要么?一盏酒已经又被抿了个见底,顾星朗越发好笑,看着她继续问,更加真诚。
这话听着,阮雪音蓦然反应,耳熟啊。
还要么。
要。
她脑内嗡一声响,被骤然杀回的对话语气场景震惊得几无招架之力。
酒只会乱性,根本不能怡情,古往今来吟诗颂酒那些大师们究竟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