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一怔,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刚什么意思?
就事论事。他干咳,回味片刻,方才那句,确有些站在男人角度上考虑问题,不妥。抱歉。
阮雪音抿嘴想笑。这人认错倒快。比那些实力不强却自视过高的男子不知可爱多少倍。
我一开始以为她是来作口舌之争。
她,指上官妧,话题转回初时,顾星朗接住了。结果?
结果跑了题。她开始扯另一些事。
比如?
上官姌。
顾星朗眸中微芒变了两变,然后?
她提了你即位那年十月初五的事。还提了大花香水兰。
空气该是凝滞了一瞬。
或者两瞬。
她来找你。不惜将这件事说出来。不惜堂而皇之捅破双方都没捅透的窗户纸。两瞬也许更久之后,顾星朗开口,看来是准备了一整套话。
他面色有些冷。她不确定是因为那件事,还是因为她如今也知道了那件事,还是因为她此刻正在对他说那件事。
权且往下讲吧。阮雪音心道。既然决定讲,那便讲细讲全。
是。遂答,她还说了个故事。
便将那太医局少年郎几乎原话复述一遍。
是有过这么个人。顾星朗应,仿佛都没花时间回忆,景弘元年十月逮出来的。崟国人。
你逮这些细作,阮雪音踟蹰片刻,动静大么?
你说呢。
确实明知故问。既然都在暗处进行,没几个人知道,那少年又来自崟国,上官家是如何知道的?她沉吟,单凭这点,她说那少年与上官姌关系不一般,三分可信。
顾星朗看着她,另外七分呢?
另外七分,她缓了语声,三分,上官姌与那少年只是认识,且知道对方身份,也就在景弘元年十月知道了结局,并将此事传信回苍梧告知过。上官家以此编了多出来那部分故事,编造出两人情愫,将上官姌之行转嫁给那崟国少年。
顾星朗沉默听着,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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