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慕容峋伸一根指头去撑她上眼睑,原来他要阮雪音?
眼皮被强行撑开,她气急败坏,扒拉他手猛掐一道。慕容峋吃痛收手,竞庭歌勉力睁开半条缝,见他眉开眼笑竟像是高兴,暗骂一声有毛病,合眼答:
他要阮雪音,你高兴什么?
自然高兴。慕容峋心答。不是你就高兴,是阮雪音更高兴。他脑中浮现顾星朗那张狂妄讨人嫌的脸。
顾星朗还不知道吧?雀跃得很,幸灾乐祸之意满屋升腾。
当然不知道。实在犯困,她睁不开眼,否则实在很想翻白眼,知道了还能相谈甚欢?祁君和锐王半夜三更于崟蔚边境大打出手,天一亮就得传遍青川。
夸张。慕容峋也想翻白眼。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个女人说打就打?哪儿来的自信?他轻嗤,不予置评,那你还叫阮雪音下车?万一捅破了
捅不破。阮仲又不傻。顾星朗在场,他更不会表现出来。显然阮雪音已经完全想错了。她窃喜,昏昏欲睡,懒洋洋再道:
我叫她下来,主要是让咱们这位锐王殿下多感受感受,放在心上十几年的姑娘真真切切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望而不能及,求而不可得,如何塞心挠肺。塞饱了挠疼了,决心才定,动力才足。
望而不能及,求而不可得。慕容峋心下重复,盯着微弱灯色下美得不太真实那张脸。
我睡了啊。别再问了。一炷香就好。然后咱们启程回家。
第361章 东归
话说顾星朗一行重入祁国境,马不停蹄往中东部行,先至夕岭,再返霁都,真正回宫这日已是五月初八。
前朝后庭,风平浪静。阮雪音抵达折雪殿,宫人们候了一整院,个个喜出望外。
云玺站在最前,脖子伸老长,正是望外之典范。许因姿势保持太久,阮雪音出现在大门口时,她好半刻没收回来目光。又过了好半刻,终反应,快步迎上去,
夫人可算回来了。奴婢本想去宫门口候,又怕去错了门,以往都有说法,这次竟无从打听,只好在殿中干等。
云玺姐姐盼星星盼月亮,棠梨也上来,笑逐颜开,快等成望夫石了。
这说的什么话?云玺白她一眼,搀了阮雪音往殿内去,一壁道:
夫人此趟在夕岭小住,一切可好?奴婢留在宫内,只怕您换了人伺候不习惯,总想着哪一日还是要奉召过去。
却全无动静直至归来。她没说出口。阮雪音听出来了,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