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这么说的。阮雪音淡声答,心不在焉。传闻这么说,传闻那么说,而无论怎么说,就算她们可以出门,也不可能长时间在另一国另一城行医。
那个女人一年来两次。春末和冬初。却听上官宴再道。
阮雪音蓦然抬眼看他。
一年两次,往返于两国。好多了。依然有问题,但好多了,不至于全盘偏废,前功尽弃。
她五味杂陈,不知该不该狂喜,而上官宴被她灼灼目色盯得发懵。
你,他一咳,这般热烈做什么?渐恢复平常姿态,我这人经不起考验,稍微招惹便要动手的,尤其是你。他重又粲笑,
行进的马车里。不错。我喜欢。
阮雪音反应一瞬。忽觉上不来气。顾星朗莫不是真的师承此人?
她伸手拿起身侧纱笠戴上,将面纱放下,隔绝对话往来。
过河就拆桥啊。上官宴长声,似乎还挂着嗔,喂,当初说好的,我给你那个女人的底细,你给我春宵一刻。底细我刚给了,春宵何时兑?
隔着面纱,她可以毫无顾忌观这登徒子行状。
今晚?他挑着一双桃花眼再问。
方才是他自己招的。她可什么都没答应。
连这种话都不要分辨。你来我往,反似打情骂俏。她保持沉默。
忽想到那晚他说,别辜负顾星朗。
此人心智分裂吧。真真假假雾里花。
又想及年纪之题。上官姌若还活着,今年该二十三;尚在襁褓中被送到上官府那日,上官宴有印象。
对人与事有印象,至少也四、五岁了?
所以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八?
不像。隔着面纱,她细打量。最多二十四。
却不知他从哪一年开始浪荡青川。
手下这些产业,又是花多少年铺开的?
第418章 ?红日
过驿道,穿深林,一路安宁,竟是连个打劫的都没遇到。阮雪音暗忖就算没有上官宴护行,此去曲京,或也不似想象中危险。
侥幸心乍起,她将之浇灭。这种时候作此想,危险也就不远了。世事如此,老师说的。
午饭在一间精巧食肆。地方不大,却讲究,桌椅上皆五光十色铺着流苏织锦。每案必摆鲜花,明明没用什么插瓶技巧,却好看得紧,束束如巧匠手作。
也是你的地方?
见笑了。为美人护行,必得极尽周全,自己的地方,多少放心些。
赌坊,茶楼,食肆,以及钱庄银号?彼时同顾星朗聊起过。如此规模,至少十年功吧。
白国比较多。崟次之。祁国的主要在南部。蔚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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