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伤了哪儿,比如伤了脸不好看了,肯定也想复原了再见他啊。人之常情。老夫老妻才没所谓。
顾淳风自知没多好看,尤其纪齐不止一次说过她不好看,根本不吃这套劝。
我哥这人威风惯了,虽一向是低调的作派,骑快马挽重弓十八般武艺到底是名扬青川的,到底威风,他,
出身不够全靠一身本事和君上赏识得了迎娶公主的隆恩,自然将这些看得重。
纪齐是这么理解的。
自然不能说。
你就回宫里耐心等着,我会照顾。沈疾不是一般人,再重的骨伤,假以时日必能好全了。便留了遗症,他不自觉声沉,
多半是疼痛之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看柴家百年将门,凡从过军者就没有无病痛的,柴一诺此番在北境不也受了轻伤?怪了,怎么你喜欢的都
淳风尚没听出来所以然,纪齐觉出不妥立时闭了嘴。
他刚闭嘴,远处房门吱嘎开了。
再是午休时候,要来拱戍楼也需通报。沈疾出现在门边,立得笔直,不知因公还是因私,语气比素日里更严正。
因公因私都该格外严正。演武场不是旁的地方,相当官衔的武将才能入的拱戍楼更不是他纪齐随意进出的。
而沈疾此番护驾兼有战功,回来已是又升了整一级。
属下知罪,自领罚跑十圈。纪齐乍舌,同样严正不敢惹他。
二十圈。
顾淳风眨眼想开口。
是!
纪齐高声应,顷刻消失在下行阶梯尽头。
殿下请随臣来。
小半年来再是亲近,偶而逾矩,沈疾也一直唤她殿下。
并无改变,但此回霁都,一切都与从前不同了。
顾淳风脸上心上都有些木,跟进房间,想关门,被等在门边的沈疾拦下。
殿下尚未出阁,本不该这般与臣单独共处一室。这门关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