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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萦蹙眉,你是真尽过力了?以君上昔年对你情谊,怎会难成这样?真如去岁坊间传闻,她,只余气声,有奇术?

纪晚苓观她表情叵测,也是一叹,檀姐姐倒肯信这些。

事奇难解,只能往歪了想。百年深宫秘闻不断,也没什么不能信的。

纪晚苓心道反而自己比较明白顾星朗的执。也便从不觉阮雪音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术。

当真讽刺。

此刻这些话,信王嘱檀姐姐来说的?

檀萦不否认,他当着君上也会这么说,并非存了旁的心思。复去眺已远的烟萝水榭,适才我们在,许多话不好说。此刻就他们兄弟几个,瞧着吧。

纪晚苓也顺她目光眺,水榭漂浮在幽暗湖面,如一艘无依的船。

她是尽过力的。

在阮雪音离宫的那些日子。

聊旧事,示旧情,甚至有那么一夜,鬼使神差,真的用了酒。上官妧旧情如鸩酒之句,据说出自她母亲,确为良言,可惜春将暮。

他不是第一回 拦下她的手。

有了披霜殿那晚阻拦,第二回 她并没有伸手。两人只是对饮,说起前尘,顾星朗坦坦忆少时做过的傻事藏过的心思,最后道:

小时不懂辨。直到初雪落,伊人至。

是比拦解衣更明确的婉拒。

那坦然亦是比回避更叫人绝望的放下。

他分明薄醉,依旧唤涤砚送了她回披霜殿。

纪晚苓是脸面涵养大于天的人,一而再,使不出三,就此春暮,长伴青灯。

檀萦不知这些,观她痴惘,半晌道:

方才念诗词,你可听明白了什么?

纪晚苓乍听没懂,旋即反应:自然。她此番回来,长姐接连敲打。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那个。我是说,你道空凝伫,可惜春将暮,老七紧接着便劝:莫怨春归早,留将根蒂在,岁岁有东风。

纪晚苓全没领悟此言因果,颇莫名,宁王向来洒脱,于世事亦比我等凡俗要达观。这几句该为他所喜,又哪里是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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